这些事情都是馥碗不知道的,但他也大概明白,罗域不让自己见傅思礼,和小时候的记忆有关,担心他受到伤害。
对于这个理论上来说养大他的父亲,馥碗是抱着感激的心情的,但他没有童年的记忆,所以傅思礼对他来说,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因为顾晏的话,晚上回宿舍之后,馥碗复习完明天的考试,就拿出记事本,按照脑子里少得可怜的记忆,画了一幅简笔画。
然后,他找了个文件袋把画装了起来,拿去菜鸟驿站寄。
写收件人地址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对方住在哪,就打了视频电话给罗域。
罗域这会儿已经在家了,看背景应该是在书房办公。
馥碗见罗域看着自己,便问:“傅思礼,住在哪里?”
“怎么回事?”罗域收起了笑,问,“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你在寄快递?”
“嗯,画了一幅画给傅思礼。给我地址。”馥碗说。
罗域微微敛起眉,显然并不赞同,但他还是很快报了一串地址,见馥碗把地址写上,寄了快递,才说:“一个人出来的吗?现在回去?”
“嗯,回去了。”馥碗拿着手机往外走,这时候才有空回答问题,“今天爸爸提到他,前几天傅老师也说家里有人病危,是不是傅思礼病了?”
“他是病了,状态不太好,不过目前病情还算稳定。”罗域经过了刚刚的焦虑,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了,语气平缓地回应。
“那我寄的画,应该能让他好起来。”馥碗说。
罗域眉头皱起,缓声问:“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他了?”
“爸爸提到了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出来有点惋惜。”馥碗微微抿了下唇,看着罗域的眼睛,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接触傅思礼,但他是养大我的人,就算我忘记了,他如果生病要死了,我也不能不闻不问。”
罗域听完,沉默了几秒才微微颔首,说:“我明白小朋友的意思了,你别担心,医院那边一直有我的人看着,傅思礼出不了事,他主要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医生能治,但也要病人的配合,这次你给他寄了画,相信他会愿意接受治疗的。”
“你不生气?”馥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