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得那样近,馥碗只感受到男人贴近的呼吸。罗域跟他四目相对,额头贴着额头,低低地耐心地问他:“小朋友不是知道了吗?你都懂的,学校连禁止早恋的课都开了,馥碗小朋友知道表白是什么意思。”
罗域说得那么温柔,手上的力道却根本挣脱不开,馥碗被逼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皱着眉说:“你跟我说三年的事,就为了说这个?”
“嗯。”罗域哑声应了一句,冷静地说:“两个月的关系太脆弱了,淡到小朋友随时都可能跟我断了联系。这怎么行?你是我守了好久的宝贝,我哪里舍得放你跑?”
“我那么喜欢你。跟任何人都不同。”
“在决定照顾你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馥碗小朋友是优秀的,可我对你的喜欢,无关任何外在的条件,跟一见钟情也不搭边。更和你的同学对你的那种表白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不确定的因素。”
“我能守你一辈子。”
黄昏中寂静的放映厅里,时间似乎静止了。
低哑的男声不疾不徐地把话说完,语气甚至是冷静沉着的,听不出一丝犹豫亦或是退缩。
馥碗有些呆地看着罗域的眼睛,一秒之前还暴涨的怒气突然消失了。
他似乎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咬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卸了手上的力气,偏过头,妥协一样小声说:“我能听懂,可我没感觉。”
话音刚落,他又冷着脸补了一句:“你不能怪我。”
罗域静静地看了馥碗一会儿,松了禁锢住少年的臂膀。
随着那双手离开,男人原本强硬的作风和逼人的威压也跟着无声无息地收敛了起来,再没有了一丝一毫铁.血专.制的危险气息,沉稳而无害。
他眉眼沉静地抬手贴近,轻轻摸了摸馥碗的额头。
这个动作和平时一模一样,非常克制,既不过分亲密,又带着安抚的味道。
馥碗对此很熟悉,被摸了一下就放松下来,垂着眼轻声问:“你会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