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脑袋，感觉头皮一撅一撅的疼痛。

他不解道：“我自己的身体……怎么就算是租来的？”

艾小岫：“你想啊，这身体不可能永远是你的。”

向小园瞪大了眼睛，“我的身体怎么就永远不是我的了？主上……你！”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您要对我的身体做什么？”

艾小岫：“……”

又来了！又来了！这些人能有一天不脑补不？

“不，我的意思是说，你在娘胎里的时候，你的身体不由你做主，到你死的那天，也不是由你做主怎么处理你的身体，这难道就不像是一场租借吗？你只是暂时用一用这具身体，最后还是要还给土地的。”

“你现在做的就是在不停缩短租借期限。”

向小园低下头。

“练我这门功夫的，若是没有蛊虫傍身，恐怕会实力有损。”

“不会吧？我看你身体里的这些虫子也都不是个顶个的有用啊，也有光吃饭不干活的，你确定能依靠酒囊饭袋虫提高实力？”

向小园被堵的无话可说。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艾小岫会看得这么清楚啊，竟然比他自己还要清楚自己的身体！

艾小岫：“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消消虫，你先看看效果，如何？”

教主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向小园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他自然是点头同意了。

艾小岫拿了纳米机器人的针，将纳米机器人送入向小园的身体中。

她语气轻快道：“好了，过些日子你身体里的虫子就慢慢消解一些了。”

向小园行礼，“多谢主上。”

“主上真是跟往日有了很大不同。”

艾小岫盯着他，却只能看到他半跪下后露出的头顶。

他为什么说这番话？难道粉色电击棒的使用效果已经减弱了吗？

怕什么，减弱就减弱，她又不稀罕羊教。

艾小岫：“哦。”

向小园顿了顿，又缓缓道：“我还之前以为主上是男子。”

艾小岫：“大概我属黄鳝精的，能变男，也能变女。”

虽然人家是雌变雄，而她是雄变雌。

向小园仰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艾小岫。

艾小岫顿了顿，也惊奇道：“不是吧？你该不会信了吧？我这不是很明显在开玩笑的吗？”

向小园这才露出惊吓后的笑脸，“啊，原来是玩笑啊，我以为主上真有此能，因为传说有些武功秘籍是真的能够改变嗯……”

艾小岫：“……”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吧？不仅仅有“葵花宝典”式秘籍，居然还有变性是秘籍？！

艾小岫单手捂着脸，冲他挥挥手，“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向小园没有离开。

他站起身，微微垂下头，像个新嫁娘。

他犹豫一番，开口道：“主上，最近江湖上有些不利于您的传闻。”

不利于她的传闻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艾小岫耸耸肩，“不必介怀，他们又说什么了？”

向小园轻声道：“说您其实是……”

正在这时，大白鹅提醒艾小岫：【君不梦来了。】

艾小岫举起手，制止住向小园的话。

向小园随之看向门口。

……

等君不梦来到门前的时候，艾小岫的房间门大敞着，似乎正在等着他。

君不梦一愣，神色更加谨慎了。

他迈入房间中，发现房间里没有人，而房间门口有一趟新鲜的脚印，脚印上落了稍许的积雪，房间内的温暖气息也接近于无，可见她已经等了他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