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地抱着羔羊直点头,“好,我和他们一起上路,他们什么时候出发?”
妇人笑呵呵道:“也就不过三五天后。”
……
这几日,艾小岫待在风寄奴家中,他娘念着艾小岫是自己的儿子的救命恩人,又怜惜她年纪尚小,便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艾小岫投桃报李,又不想跟风寄奴过于亲密,便把自己的每日彩虹屁都拍在了风寄奴母亲身上,把风寄奴母亲哄得恨不得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女儿。
准备出发的那天,他母亲扯着风寄奴的耳朵命令道:“你好好照顾姐姐,不许胡闹,都听她的,要像对待你娘我一样对待她,听懂没?”
风寄奴的耳朵都扯红了,却从来没想着反抗。
他颇为老实地点头,“娘,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恩人娘的。”
艾小岫嘴角一抽。
恩人娘?这是啥子称呼啊!
妇人朝着风寄奴的屁股踹了一脚,“谁让你这么喊人的!喊姐姐,叫艾姐姐。”
风寄奴缩了缩高大的身子,低下头,恭恭敬敬喊道:“艾姐姐。”
艾小岫手摆的如同电风扇,“不用,不用,真不用!”
啥爱姐姐啊!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姓氏这么占人家便宜!
风寄奴又倔又傻,像只眼睛还没睁开的小牛犊,“好的,艾姐姐。”
艾小岫:“……”
妇人朝艾小岫笑道:“姑娘,你不必不好意思,这是他应该叫的。”
艾小岫心里拼命呐喊:可这真的很羞耻啊!
她狠狠摇了摇假装大白鹅的监督老师。
“这都是你的锅!”
监督老师:【学员请注意你的真善美。】
艾小岫立刻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帮老师顺了顺脖颈边的鹅毛,“老师啊,你今天的羽毛格外光滑漂亮呢。”
监督老师鹅脸正经:【每日赞美用在老师身上不符合规定,请学员重头再来。】
淦!
……
妇人为两人各准备了一个大大的包裹,没用艾小岫拿,都交给了风寄奴。
风寄奴将两个大包裹背起,神色轻松,好像丝毫感觉不到里面的重量。
妇人对艾小岫道:“我家寄奴脑子笨,但是听话,力气也大,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吩咐他去做,他不怕苦也不怕累。他若是惹你生气,你便是打他一顿也无妨,反正他皮糙肉厚的。”
她拉住艾小岫的手,“只是烦劳姑娘多照拂一下我家傻儿子,我对姑娘一万个放心。”
她说着就拿出一个钱袋来,“包袱里有干粮和衣物,这是一些钱,供你和他路上的花费,若是寄奴没有选上,只求姑娘无论去哪里,都把他带上,他跟着姑娘也能学些东西。”
艾小岫无奈,“您是不是搞错了,我真的没有什么本事,也教不了他什么。”
我自己都考试不及格被惩罚到这里了,还能教别人什么啊,再说了,人家风寄奴可是个习武天才。
让倒数第一给天才学神上课?
你敢学,我都不敢教。
妇人叹了口气道;“他学不成武,跟着姑娘当个药童,学门手艺,也比一辈子老死在乡间地头好。”
艾小岫定定地看着这个为自家儿子操碎心的母亲,无奈道:“我真的没有多大本事……”
她看到妇人慢慢失去光彩的眼眸,以及墨里藏针的白发,她心中一恸,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这样吧,我带他去金陵,若是他没有选上,我给他找个活儿,学个本事,定然吃穿不愁。”
实在不行就直接把风寄奴扔到男主面前,以着风寄奴的根骨,就不怕尹师不见猎心喜。
反正她是绝不要跟男主抢小弟,她才没活的不耐烦呢!
妇人眼睛一亮,“多谢姑娘了!”
“这些钱……”
艾小岫还记着那烧手的感觉,连忙往后退了一大步,“我不要,我从来不拿钱,给你儿子吧。”
妇人神情无奈又感动。
这姑娘真是医术高明又心地善良啊,她怎么也不能让这小姑娘吃亏。
妇人撸了撸袖子,提溜着风寄奴的耳朵,将他扯到一旁角落里耳提面命。
艾小岫蹲下身,跟监督老师面对面道:“老师,你也看到啦,这人是非要在我这儿为奴为婢,可不是我不善良。”
监督老师大白鹅争着豆大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艾小岫笑嘻嘻捏了捏监督老师的鹅嘴。
监督老师蹲在一旁:【警告学员,不得骚扰监督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