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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颚被路程星轻轻挑起，余酥白不得不扬起眼看他。由于路程星说话的语调里带上了从前实在熟悉不过的调调，惹得她登时有点儿心惊——

路程星又要不做人了。

余酥白心里想。

只是她的心里还有点儿乱糟糟的，路程星则是笑，缓缓道：“是你亲我，还是我亲你呢？”说着，路程星佯作思考状：“糖糖，我给你选择。”

糖糖。

倘若路程星张口闭口间还是那句‘余哥’，余酥白心里还真不至于那么慌乱——可他喊糖糖。

糖糖……

这俩字就像烟雾弹，没有什么杀伤力，却让她心里登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糖糖，说话。”

“……我错了成吗？”

错了？

事到如今，一句‘错了’，倒想让我放过你？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