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映对着墓碑鞠了三个躬。
走到闻秋墓前,还什么都没说,闻清映的手机又响了,这边还没来得及挂断,陶令的也响起来。
分别挂了电话,闻清映胸膛不太明显地起伏两下,陶令从他手里接过花,放在了闻秋墓前,鞠了躬。
“我……”陶令转头说。
闻清映冲他摇摇头,拿出手机打字:“不怪先生,一点也不怪你,当时也是被逼无奈,我只是难过小舅变成这样,还连累你,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号码。”
陶令想了想,问:“他以前不这样吧,他家里人呢?”
闻清映:“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很小的时候他就经常问我妈要钱,我妈去世的时候他也没来,我上回去云家看他,本来就只想着他是我妈唯一的弟弟。”
“既然这样雨惜彖対,报警吧。”陶令说,“不管那家什么店查不查得出问题,都先备个案。”
闻清映点点头。
从陵园回市区的路上,两个人接连挂了五六个电话,到社区派出所报案。
然而判断高利贷与否虽然有明确的数据标准,但混在民间借贷中却也不能一下子就揪出来,况且两个人对催债方的信息一无所知,算是白跑一趟。
陶令忽然想起来手机里有录音,可拿出来也不算什么证据。对方打电话是换着来的,打一个就换一个号码,两个人都没接,说骚扰也暂时称不上。
最后只得备了个案就出来。
“都怪我。”陶令说,“要不我们等下接个电话?录个音,要是对方说了什么威胁的话就可以当证据了。”
闻清映认真应:“不怪先生。”
回到家又商量了一下,凭着闻同威的所作所为,似乎也没有正面交流的必要,只是骚扰电话有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