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静了一会儿,破罐子破摔地想来得正好,最好所有事情都来吧,要炸一次性炸掉。
他回复:“也行,那你们到了告诉我,我去接你们。”
哐当一声响,手机倒扣在桌上。
云层轻薄,衬出一个晴朗的春天,四处的油菜花正在开,暖烘烘一片金黄色。
一个姑娘站在一处泥地的缓坡上,大声对着屋下院坝里的人喊:“云南云南,快来!”
不远处云南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从下面爬上这缓坡:“怎么啦?”
女生拿着手机说:“哎哟我的妈,这里终于又有信号了!”她把手机递给云南:“你不是说想你哥了吗?要不要跟他打个电话?”
云南接过手机,心说打电话也没用啊我哥也听不见,想了想她说:“我给我姐打一个,谢谢琳琳。”
电话打过去好一会儿才接通,那头云心的声音听起来懒散,跟平时对待陌生人的时候一样:“谁?”
云南喊:“姐。”
云心有了点精神:“南南?这几天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云南笑:“很快啦,调查已经快要结束了,比预计快,可以提前两天回来。姐你先帮我去营业厅问问,我号码上绑了好多东西,到时候不好弄。”
“早给你办好了。”云心说。
云南:“观哥有没有跟我哥说我下乡了啊?”
云心:“说了说了,成天只知道你哥你哥,怎么没说你姐你姐呢?那么多事情操心不完呢?调查结束了就好,早点回来我也放心,爸可能下周也要出差回来了。”
云南:“好嘞,想你!”
挂掉电话,云南把手机还给琳琳,旁边还有另一个姑娘也跑过来蹭信号,云南正好听到一句:“我靠,咱们学院的陶令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