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陶令无措地抬手,食指无意识地在额头上点了两下,按压着眉骨继续问:“所以听不见是两种原因都有?”
云南:“应该是。”
陶令想了很久,问出了最关键的那个问题:“云南,那你知道你妈妈出事之前跟你哥说过什么吗?”
云南:“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我哥听不见也不搭理人,后来能交流的时候问他他不说。谁问他都不说,我问他也不说。”
“只有一回他说要带我走,我问他去哪里,他说去云南找我们的妈妈,后来又说自己太冲动了,妈妈没了,他就留在这里守着我。”
陶令仰头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最后说:“谢谢云南,对不起。开心点,你开心了你哥也会开心的。”
云南:“没关系。谢谢陶老师。”
在书房坐到十二点,陶令终于强压着情绪回屋。
闻清映照旧侧躺着,却躺在了陶令习惯的那一边,一见陶令进来,他立即往后退了退,把已经暖和的半边床留给他。
陶令鼻尖一酸,快速上了床,马上就去搂他,闻清映想回抱他,一抬手却被他制住手腕。
静了两秒,陶令往上一凑,在闻清映额头上亲了一下,而后顺着他眉心往下吻,吻过他的眼睛和鼻梁,又去吻他下巴和脖颈。
闻清映刚开始懵着,半晌回过神,轻易就反扣了陶令的手。他低头想去吻他唇,陶令默契地仰头迎上去。
辗转之间,陶令一腔情绪无处发泄,只恨不得将闻清映吃掉。
这一次他吻得太过热烈,闻清映的反应来得极快,没一会儿呼吸已经沉重到了极点。
清晰地感知到他勃发的欲望,陶令暗暗心惊,也跟着兴奋起来,但他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收了配合的姿态,将闻清映拥住,把额头抵在他颈边喘气。
闻清映从来都尊重他,感受到他不想继续,也就卸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