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云家姐妹和白观来了一趟,送来好些年货。
云心照旧一副谁都欠她的样子,坐在车上冷眼看着一切。
白观打完招呼就在卸东西,闻清映旁观了一会儿,虽然手还裹着纱布不太方便,但也去帮了忙。
云南则在店里跟陶令讲话,感叹着:“陶老师,你跟我哥关系真好!”
陶令只是笑笑。
云南问:“陶老师过年都不回家吗?”
“我家就在附近,”陶令说,为免以后再应付类似的问题,又开口,“闲着也没事,入你哥的股了,在这里卖卖花,以后失业了不愁没饭吃。”
云南笑得可爱:“陶老师怎么会失业?”
“那我以后来看哥哥都能看到陶老师了?”她说。
陶令:“兴许吧。”
他转头看了一下闻清映的背影,佯装不经意地问:“云南,你哥为什么不回家啊?就因为你姐不喜欢他吗?”
云南觑了外面的车一眼,小声说:“这个啊,陶老师你别误会,虽然我姐跟我哥合不来,但其实我姐没什么坏心眼的。”
陶令点点头。
“我哥他一直就不怎么喜欢在家住,我们以前在老家,妈妈没了之后大家都伤心,当时我刚刚到了这边读书,家里干脆就搬了过来。过来之后哥哥在医院待了段时间,出院之后他说不想跟人住在一起,就自己搬出来了。”
听到住院,陶令心里猛地一滞,还想再接着问,外头云心不耐烦地喊:“云南!该回家了!”
见白观已经上了车,云南忙应了一声,说:“陶老师,我走啦。”
“慢走。”陶令应,跟在她背后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