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微微用力,顾知山坐起身来,眸色带着几分郑重,

“你若不愿,日后只管拒绝。”

月容惊讶抬头,见男人眼底清正,哪里还有半分沉沦在情.事中的暗色。心底一凛,想起新婚那日过后,百般献媚也不曾让男人心软,今日破天荒主动亲近自己,定然有所用意。

略一思索,月容瞬间明白男人用意。

他是想说,自己可以像拒绝他一样,拒绝黄忠义?只要她拒绝,他就会停下。

可说来简单,谈何容易。一个是一等侯爵无名无分,一个是国子监书生,明媒正娶。她有做贤妻良母的资格,断然是不能有做yin妇的念头。

张口,便还是想说那句,他是我相公。

因为他是相公,所以夫妻情爱,生育子嗣,这些事情都是合理的。哪怕她一时心底接受不了,只要没有合离,她就拒绝不得。

顾知山似是看穿她念头,起身,见她腕子上透明膏药融进肌肤,拿帕子轻轻围上去防止沾染尘土,见她一脸怔忪,道,

“想不想知道,你父亲当年旧事?”

“我父亲!”

月容顿时顾不得这些遐思,拉住顾知山衣袖,言语急切,满是渴望,

“我父母当年枉死青州,侯爷,你可是有证据为父亲平反?”

“你跟我来。”

一扇屏风隔开里外两间,屏风后,一条案几旁一个椅子,月容疑惑低首,地面黄土漫地,原本的地砖被起走,光秃秃一片。

疑惑目光在顾知山身上来回打量,这是黄老太太养病所住的北屋。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来这里,就能知道父亲当年死因?

顾知山一手拎起屏风放置在墙角背阴处,又把桌椅挪过去。气息丝毫不乱,朝月容道,

“你坐过去只管听着,若有用途的记下来。”

月容虽疑惑不解,本能觉得男人不会害自己。颔首应下,刚在屏风后坐好,便听见门外响动,

“我说柱子啊,那肃毅侯果真在此?你若骗我,仔细马鞭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