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景走到门口,微微回过头,目光落在咖啡色羊绒地毯,依旧没有看她:“因为闻西珩吗?”
鄢知雀没有瞒他:“可以说是,但也不是。你没有必要掺和进我和他的事情里来。时至今日,我对他到底剩下什么感觉,究竟是喜欢多一些还是憎恨多一些,连我自己都分不清。”
沈淮景轻轻颔首,没再多说什么。
他刚要抬步离开,又停了下来,轻声说:“我再给你做最后一顿饭吧。”
沈淮景在厨房里做饭,鄢知雀倚在阳台上眺望远方碧天一色的湖景。
这个楼盘毗邻风景点,高层视野开阔。好像在大自然千万年不变的秀丽景致面前,很多个人悲喜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她决定与沈淮景结束这段不尴不尬的关系的同时,其实也安排好了她和闻西珩之间的事情。
鄢知雀已经暂时不想再陷入麻烦的感情纠纷里了,所以她要拒绝掉沈淮景,也拒绝掉闻西珩。
以后一段时间里,应该也不会再找其他小奶狗小狼狗什么的来排解了。
没必要。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理当是事业,是她与鄢姿然的竞争。
其他的统统得靠边站,当抛则抛。
如此一来,鄢知雀只觉得神清气爽。
她握了下拳头,雄赳赳气昂昂地给鄢父发去一条短信:【爸爸!我一定要打败鄢姿然!您就等着看吧!】
鄢父:【又发什么神经?】
鄢知雀:【我一定会好好继承您的全部家产,一毛钱都不给她们留!】
鄢父:【呵,一毛钱都不给你继承。】
他没当回事,毕竟小女儿时不时就要宣誓一下主权,每次都把话说满。
但他知道,即使他将财产分割的权力交到她手上,她也不至于不给别人留点什么。
而事实上,鄢知雀也确实只是耍耍小孩子脾气。
她对财产的要求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不能比鄢母与鄢姿然母女加起来分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