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节 吓到失禁!

无非是翻垃圾桶或者盗窃。

老实说,灵平安对这样的可怜人是有同情心的。

但他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不能对任何非法的犯罪活动有同情心。

可怜人犯罪就能得到宽恕?

那这世界还不得乱套了?!

再说了……

联邦帝国虽然对永久权和入籍卡的很死。

但对工作签证和难民签证,却相对宽松。

一般,只要通过移民局面试,就都能拿到一张临时签证。

若是因为战争、饥荒或者其他人道主义灾难而流离失所,面临饥饿与死亡威胁的外邦人民,经常都能得到联邦帝国的安置。

本土、西宋、北周、南周,每年都要安置上百万的难民。

联邦难民署,会给难民们基本的生活物资,然后教他们一些基本的谋生技能,并进行一定培训,然后安排工作。

一般难民身份有效期为五年,五年后,若其来源国恢复了和平,自然会遣返——毕竟,俗话说的好,狐死首丘,代马依风。

再则,这些难民在联邦帝国五年的时间,也是该学会了谋生技能,攒下了一笔资金。

也有能力回去重建自己的家园了。

这也是联邦帝国的难民政策:救急不救穷,扶危不帮懒。

所以……

灵平安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非法移民。

他知道,这个人要么是患有某种不适合在联邦帝国居住的传染病。

要么就是有案底的罪犯!

显然,后者的概率是很高的。

于是,他想起了自己的公民义务,便一边拿着手电筒,照着对方,一边拿起电话,拨打报警电话。

“喂!妖妖灵么?”

“你们快点派人来,我这里找到一个非法移民!”

“我在哪?”

“我在潘家园壹栋甲座二楼!”

“嗯!”

…………………………………………

司徒贺感觉自己的三观,要被眼前的一切颠覆掉了。

因为在大屏上,画面清晰的呈现出了一个浑身皮肤通体惨白,整张脸都是密密麻麻的眼球,滚滚魔焰冲天而起的怪物。

“地狱王子!”他吞了吞口水,说出了这个怪物的身份。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准神级的怪物了。

说不定很多刚刚苏醒的神明,都不是它的对手!

但现在,这个可怕的怪物,却在书店主人面前,瑟瑟发抖,如同遇到了天敌的羔羊。

它究竟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司徒贺不知道。

因为,这是无人机刚刚才拍到的。

在之前,在目标进入大楼后,无人机就已经丢失了祂。

等再次找到的时候,就看到了现在这副画面。

一位地狱王子,潜藏在江城市的地狱王子。

双手抱头,蹲在一间破烂的杂物房里。

目标手上拿着的手电筒,照射在它身上。

强光照的这个怪物的皮肤,滋滋冒烟,让它的形体在痛苦中扭曲、涣散。

然而,即使如此,纵然受到了这样的酷刑与折磨。

这地狱王子,却连动也不敢动,嚎都不敢嚎!

司徒贺能想象,这位地狱王子,必然经历了无比恐怖和难以想象的打击!

这时,司徒贺面前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面露疑虑。

“怎么了?”都督的光影问道。

“刚刚江城市警察局打来电话,说目标报警,自称发现了一个非法移民,要求警察局派人!”

光影都督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警告吗?”他问着:“还是在考验?”

毕竟,他们通过无人机,都能知道,这是一个怪物,一个地狱的魔物。

目标又岂能不知?

所以……

这只能理解为警告或者是一个考验。

警告很容易理解。

展示实力,显示力量。

但问题是……

祂需要吗?

祂早就已经展示了祂的伟大与位格了吧!

所以……

是一个考验吗?

光影都督不得而知,但他不得不去猜。

就像太祖、太宗、高宗时代,那些服侍这三位君王的大臣们一般,去猜测君王的意图,去把握君王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的用意。

就像猜谜语一样,猜对了有奖,若是猜错了……一个不小心,就要去北海种玉米了!

这亦是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上位者们,最喜欢玩的游戏了。

他们不会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和要求。

那太丢面子,也太失风度了。

譬如高宗很喜欢吃扬州的蟹粉汤包,但他会对从扬州的人直接说:朕挺喜欢你们那边的汤包的?帮朕去找几个名厨来吧!吗?

不会的!

高宗甚至不会让人知道,他其实很喜欢吃蟹粉汤包。

他会让他的身边人去猜。

譬如,他会有意无意的开始关心扬州的风土人情。

他会和一个小孩子一样,忽然询问身边的人:扬州的螃蟹,今年收成怎么样啊?供应量如何啊?市场怎么样?百姓的就业率如何?

若是身边的人迟迟猜不到他的真正意图,屡屡回答错误。

那么,他马上就会让人知道,什么叫天子一怒,流血漂橹!

现在……

光影都督感觉,自己似乎是高宗时期,伺候那位君王的大臣。

他得费心去猜,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喜怒。

而且,这一次若是猜错了,恐怕惩罚不止是种玉米那么简单。

思虑良久,他才吩咐道:“夏局长,你先带人过去,将那地狱王子带回来!”

“至于其他事情……”他说:“等我回本土……”

也就只能这样了。

先收下祂的好意,然后再去猜祂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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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王子萨哈托,感觉自己现在真的在地狱里了。

祂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痛苦的哀嚎着。

面前的那个怪物手上拿着的那个手电筒的光,照在祂身上,让祂如同一头浸泡在了硫酸池里的乳猪一样。

灵魂在惨痛中哀嚎,肌肤在痛苦中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