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楚舟很谦虚:“一般一般,也就普普通通的发挥吧。”

壮汉看他的眼神立马充满敬佩。

楚舟也没解释“普通的发挥专指轻古”,大喇喇往大开的门边一凑,瘦弱的身板差点被裹到车外。

沈易方揪着他脖领子往里一甩,然后抹抹脑门吓出来的冷汗:“小心点,车还开着呢。”

楚舟摔个屁墩,他也顾不上疼,满心只剩后怕了。这要是甩出去,分分钟变饺子馅啊。

壮汉抓紧扶手,紧张地问:“车开这么快,咱不会硬往下跳吧?”

沈易方捡起轻古扔得半张小桌往门外一抛,木质小桌立刻四分五裂,显然是撞到坚硬的东西了。

他说:“车在地下运行,两面都是墙,跳不出去的。”

轻古已然放弃侧门,转而研究车厢与车厢之间的缝隙。

壮汉的脸都绿了:“拆,拆车厢啊。”

轻古不耐烦了:“不然呢?”一辆走不到车头的列车,他们能走到车尾吗?想想也知道这概率奇低。轻古不想浪费时间,要是等小可遇险她再凭契约找过去,八成就来不及了。

壮汉哑口无言,如果跳车是唯一的出路,那拆车厢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沈易方把所有人叫到后面的车厢,和跳车比,随着车厢脱离车头要安全得多。

车厢间的缝隙不比门缝宽多少,轻古站在一侧车厢内实在不好发力,她只好叉着腿站在两节车厢间,弯下身搞破坏。

壮汉看得心惊胆战:“车厢分开的瞬间不得把人劈两半啊。”

楚舟给他科普物理:“惯性懂不,后面的车厢不会立刻停止,还会以原速向前冲一段。”

壮汉还是很忧虑:“可她这姿势……”都快拧成麻花了,反应再快也来不及吧?

对此,楚舟只能送他一个沧桑的表情:“你还是太年轻。”

俩人正贫呢,车厢突然剧烈晃动,始终抓着扶手的沈易方都差点被甩出去,毫无思想准备那俩更是直接向前射出去,幸好轻古眼疾手快,一手一个硬把人捞了回来。

楚舟站立不稳,坐在地上惊恐地喘粗气,壮汉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轻古晲了他俩一眼,冷哼:“在这个世界里不要太想当然。”

他们所在的车厢在脱离前车的瞬间就停止了,前车风驰电掣般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