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骆北就真的没有上楼。
次日一早睁开眼睛,看到简临闭目安定的睡颜,很乖的样子,还趴在枕头里,侧着头,呼吸均匀,一条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长长地搭在他身上。
方骆北:嗯,不错,这次没早起自己溜走。
他由着那胳膊搭在自己身上,继续看着,越看越觉得,那稳重的外壳都是装腔作势,皮囊下其实就是个十八岁的小男生,有时候孩子气得很,会撒娇,会耍赖,偶尔还有点顽劣。
方骆北看着看着,自顾笑了,伸胳膊过去,垫到简临脖子下面。
简临没醒,自然地翻身,背对人,枕着胳膊,顺势落在方骆北怀里。
方骆北看了看眼前毛茸茸的脑袋,凑近亲了一下,看时间还早,准备再睡会儿。
眼睛闭了三秒,突然想到什么,睁开。
视线从那毛茸茸的脑袋往下,落到露在被子外的脖子、肩膀 夜里当睡衣的衬衫早不知道哪儿去了。
方骆北抬起脖子,床上扫了一眼,看到那衬衫团了扔在床头一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的,看那团得皱巴巴的样子,估计是半夜穿着睡不舒服,迷迷糊糊自己给扒掉的。
方骆北好笑,抬手对着那毛茸茸的脑袋呼噜了一下:裸着睡?真拿你骆叔叔当好人?
何止好人,还是厨师、保姆、司机。
简临这个早上起来,所有的东西都是方骆北给他准备的,连牙膏都是方骆北提前替他挤好的。
简临从善如流地嘴甜:“谢谢骆哥。”
方骆北听到这声骆哥,就知道又在撒娇。
小男生最近很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以前撒娇只是撒娇,这两天撒娇会提要求。
方骆北发动车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