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的样子像没事吗?”贲晓忍着痛说道,拨开林桐的手,倒吸了一口气,“别碰我,疼。”
这声疼,像是一下子戳在了敬书池的心窝子上,他声音颤抖着,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说是吧。”
下一秒,他对着男人的右手狠狠踩了下去,男人的痛呼声让贲晓觉得有些刺耳,皱了皱眉。
“疼吗?”敬书池问道,“你打他的时候,不知道他会疼吗?”
“那又怎么样!”贲振鸿的额头上出了些细汗,“我是他老子,他就该受着。”
“贲哥,他是你爸?”敬书池淡淡问道。
贲晓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伤心,也没有快意,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毫无负担地把自己称为一个父亲,明明他从未履行任何作为父亲的职责,贲晓偏过头,闭着眼睛说道:“不是。”
“操!贲晓!”贲振鸿还想再骂,可没等他说下去,脸上一阵剧痛让他不得不闭了嘴。
贲晓没再看了,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撞击声,还有贲振鸿一声又一声的闷哼。
贲晓一直在想,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是这个样子呢,为什么自己不能拥有一个真正的父亲呢,像别人一样,爸爸妈妈会带着自己去小公园玩,玩沙玩水,坐那个破破烂烂似乎下一秒就要散架的旋转木马。
玩累了,出了汗,爸妈会把他背后那条湿透的毛巾取出来,再塞一根干净的进去。
他想了很久,想父亲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好像是在工地上上班。工地上经常会有来偷东西的人,男人每次都会向自己吹嘘,说他是如何如何把那些偷东西的人打地不敢来第二次。
其实他不需要形容,贲晓很清楚他是怎么打人的。
最开始他躲在屋子里,听着父亲的怒骂和母亲的尖叫,拼命地按着耳朵,却还是逃不过那些令他恐惧的声音。
父亲踢在母亲身上的每一脚都会发出那种闷响。
长大一点了,自从他开始想要去护住母亲,父亲的殴打对象就变成了了两个人,有时候还忙不过来,兴许抬起一只脚时他还要考虑一下先踢那一个。
操,这个男人怎么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