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我不要你教，给我教坏了。”贲晓又扭了扭，不大高兴。

“别动。”敬书池双眼低垂，握住贲晓的手就开始运笔，一开始有些不大适应，又加上贲晓有些不自在，有些僵硬，前两个字写的不大好。

贲晓笑话了他一通，身子逐渐放松下来。

随着敬书池的手腕轻转，一笔一画间倒也看出了那么点意思来，工整不说，还有点行云流水的感觉。

“同学你是学过的吧，这几个字写的真的挺漂亮的哎。”女生有些兴奋地说道，“没练过几年，应该写不出这样的字吧，更何况是带着别人写的。”

敬书池将贲晓的手松开，盯着那几个字，道：“几年没练了有些手生。”

“你狂什么呢？人家夸你，还给你脸了是吧。”贲晓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说道：“挺会的嘛，你还会什么呀？学霸？”

“笑我呢？”敬书池在他脸上抹了一下。

“你干嘛？整我？”贲晓把笔放下，在脸上摸了摸，发现手上有点墨迹，骂道：“敬书池！给我擦干净！”

干净的脸上一下子抹了一大片的墨迹，整张脸都花了，即便是凶凶地拧着眉也只能让人觉得滑稽，不止是敬书池，就连周围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女生再自己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递给贲晓，说道：“用这个擦吧。”

贲晓双手接过，道了声谢谢，又狠狠剜了敬书池一眼，将湿纸巾扔给他，说道：“给我弄干净！”

敬书池一边将纸巾撕开，一边笑着说道：“又不是我给你弄上的！明明是你自己抹的！”

“我不管！谁叫你摸我脸的？赶紧！给我擦干净，不然我将就这盘墨给你倒头上！”贲晓威胁道。

“咦，这么凶啊，那我还是擦吧，闭眼。”敬书池捏着纸巾，一点一点地替贲晓将脸上的墨迹擦干净，由于是刚刚弄上去的，轻轻擦一擦就能干净，可敬书池故意放慢了速度，待贲晓催了有两三次才肯完全擦干净。

“还是刚刚用水写的那个好，不会弄花脸。”贲晓用湿纸巾擦着手，对女生很诚恳地说道。

“是，我就是这么想的，别人要的话再拿上来，这里人来人往的，很容易碰倒。”说着就准备收。

“我再用一下。”敬书池忽然道，向他们要了两张书签卡，轻轻沾了一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