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说他不舒服,自己回了家,我不放心,跟了回去。
进门的时候听见浴室有水声,磨砂玻璃门里面雾气腾腾的。
我没办法听虞南洗澡的声音,会不自觉就想很多,那些不可告人的、下流的画面,冲击着我的神经,让我没法理智思考。
我强忍着,尽可能平静地和他说话,然后迈开步子往他的方向走。
我在浴室门口站住脚,听见他回答:“啊,对。”
简单的两个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觉得一笔一划都略显慌张。
我不敢在浴室门口过多停留,推开门进了卧室。
然后我发现,我的床被动过了。
很明显。
我的被子平时从来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平铺在床上,都是对折然后摊放在靠墙的一侧。
当我意识到有人动过我的床时,手心出汗,心跳快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我爸他们根本不会进我们的卧室,更何况,现在家里只有虞南一个人。
我想着一切可能,而最有可能的可能,是虞南回来后,动过我的床。
我走到床边,轻抚着被子,想象着他在我的床上。
他在我的床上做什么?
或许他赤裸着身体,游鱼一样在我的被子里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