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罗爸爸转过头去,咳嗽了几下。
距离罗新桐去世已经过了十年。
罗爸爸越发苍老了,白发爬满了头顶,黑发掺杂在里边,少的可怜。
不仔细找的话,根本看不见。
“咳嗽药我给你买了,你记得吃。要是还不好的话,就去医院看看。
钱我打给你了,我先回去工作了。”
罗新业西装革履,叮嘱完罗爸爸,便要离开。
“我缺你那点钱?
你这做派,和你二姐可是越发的像了。
怎么,我们也亏待你了是吗?”
罗爸爸讥讽的道,脸上的褶皱都堆成了一团,拼出深深的沟壑。
罗新业听到这种话,连停顿都不曾有。
这十年,只要他有一点不顺着他们,他们就会拿他二姐来说事。
明明,明明,他们应该愧疚的,却仿佛二姐欠了他们什么一样。
罗新业抬眼,淡淡的道。
“二姐不会在你对她冷嘲热讽的时候,还像我一样好言好语的关心你。”
他二姐最不会做的,就是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你要是想去医院,可以给我打电话。”
罗新业说完,轻轻的带上了门。
他不会对父母置之不理,甚至会无微不至的关心。
但是,想要毫无芥蒂的坐在一起聊天,他做不到。
尤其,在父母把他二姐忘的一干二净的时候。
他有的时候真的想不明白,同样都是亲生女儿。
为什么大姐就能得到格外的优待,二姐却不行。
好歹也相处了二十几年,就算闹的不愉快。
但是怎么说也都是亲生的,人都死了,他们怎么连最起码的难过都没见多少。
究竟是他太重情,还是他们太无情?
从十五岁,到现在二十五岁,他依旧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不过,他今天找借口离开,不是因为真的有工作。
而是明天是他二姐的忌日,他要去看她。
在此之前,他要去接一个人。
“喂,蓝蓝,我现在就过去接你,你准备好了吗?”
“不用那么隆重,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也不用穿的太素,随你平时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