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先生，你说什么？

你，你你你，你再说一遍。”

对面那人颤抖着嘴唇问道，手脚发软，几乎握不住电话。

“莫新桐小姐已于10月18日在康西路的续风大厦自杀身亡。

请家属尽快赶过来一趟。”

警察又重复了一遍。

握着电话的中年妇女如遭雷劈，自，自杀？

她突然开始耳鸣，再也听不见外界闹哄哄的声音。

连警察那边是否说了节哀顺变几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她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谁给你打电话了，你跑出来接就算了，怎么还大半天不回来。

一家子的人都等着你呢。”

男人不悦的跑出来道。

他的头发又黑又浓密，看的出来是精心染过的。

即使年过半百，头上也不见半点风霜，不过有些黝黑的脸上还是带了许多岁月的痕迹。

他今天穿的是休闲西装，脚踩一双黑色的皮鞋。

既不会太随意，也不会太正式，参加大型家宴正正好。

罗妈妈眼神空洞，依旧回不过神来。

听见罗爸爸发出声响，她只是呆呆的平移过来，面向着他。

“你怎么了，中邪了？怎么这副模样？”

罗爸爸心里一跳，迅速冲过来道。

“老，老，，，，”

罗妈妈几次想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失声了，话都说不完全一句。

她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停不下来。

“老什么，你倒是说啊，抖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你借高利贷了？人家要来追债？”

罗爸爸急的团团转。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也不说，真的是急死人了。

“老二，她，没了。”

罗妈妈看着罗爸爸，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老二？老二怎么了？

你们吵架了？她气着你了？”

罗爸爸没有听见后面那两个字，蹙着眉问道。

罗妈妈摇头，眼泪盈满了眼眶。

“老二，她死了，自杀！！！”

她的用尽力气喊道，然后滑坐在了地上。

罗爸爸被劈头一顿吼，顿时呆若木鸡。

老二，死了，自杀？

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凑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