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补充:“我不会对一个未成年人怎么样的你放心。”
我听见秋水小声嘀咕:“我马上就十八岁了。”
这话让我有些难接,只好当做没听见地问了声:“什么?”
然后秋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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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我跟秋水解释说,秋水捡到了猫,领养了猫,那么我捡到了秋水然后“领养”了秋水。
他跟猫一起蹲在猫窝前的时候总让我产生一种他跟猫是两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的错觉。
后来想想这个错觉或许也挺美妙吧。世界上很多的事情或许都开始于错觉。
比如秋水对我的错觉,我对他和猫之间的错觉。
秋水那个时候二十五六,每天的生活都很新鲜,他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事要跟我分享。
猫从地上跳上床的时候他伸手拍了拍床沿:“咪咪,到哥哥这来。”
猫迈着轻盈的步子跳到他的胸前让他抚摸,我在旁边看着吐槽了声:“你总有一天晚上睡觉噩梦被它压醒。”
秋水把它从自己胸口挪到跟我之间的位置上,跟猫指着我沟通起来:“爸爸是个坏蛋不要听他乱说。”
我坐在床边听乐了:“辈分乱了,你是想叫我叔叔还是想叫我爸爸?”
秋水抱住猫想转身不理我,但是猫的性格不允许被人类随意摆弄,喵呜叫了一声后两腿一蹬就从床上跳回了地上,晃着尾巴走出了房间。
秋水的手背还没猫给踹出了一道红痕,猫的指甲会定期修剪所以没有破皮流血,不过一道红痕看着也挺疼,我还没啧出一声,秋水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小声埋怨:“小没良心的。”
我听他埋怨学了一嘴:“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