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系统空间的666却扭曲起脸。

它握紧拳头，憋了又憋。

积分还没哗啦啦的掉，忍一忍，它再忍一忍。

目送孙肖离开的背影，男生摸摸鼻尖，压抑激动，在自己四人小群里发消息。

群里其他三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只是没有在一个学校读书。

一条孤独的鲸：兄弟们！我刚刚遇到一个雌雄莫辨的美人，搭讪成功。我觉得自己可能要弯了，怎么破！

岛：有图上图，无图说个diao？

不渡：美人！！！让我康康，我要康康！！！

男生想了想，把自己在搭讪前，偷拍的照片发到群里，一个三分之二的侧脸就能看出分晓。

在家里打游戏才看到消息的某人，正要附和其他两人的话，消息还没发出去，下一秒就看到朋友发出的照片。

看着照片里那张熟悉的脸，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他妈不是之前才说喜欢他的齐桑？

群里其他两个人，说男生骗人，这分明就是个大长腿a气小姐姐时，裴陆阳在输入框删了又打，打了又删，终于发出一句。

——也就那样，你如果敢弯，老子第一个把你性取向打直。

消息发送出去，裴陆阳心情莫名更烦躁了。

他丢掉手机，往后靠在椅子上，脑子里浮现某人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以及在更衣室发生的细节。

操！

都是因为这个齐桑，搞的他脑子开始有病起来。

-

逛着逛着，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孙肖此时站在纷纷点亮路边招牌灯，晃得人眼花缭乱的娱乐街。

这条街已经存在了十几年，鱼龙混杂，是个花天酒地的好去处。

站在逐渐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孙肖余光瞥见，一家酒吧外摆出的招聘牌子，正在招调酒师。

他眯眼思索，后方有人见状，朝他吹口哨提醒：“美女，走错了，那是gay吧，这家店是不接待女客的。”

孙肖转头，弯了弯唇：“我找的就是gay吧。”

听到他的男性嗓音，想借着提醒搭讪的男人半天说不出话，低低骂了一句死娘娘腔欺骗老子感情，恨恨离开。

“小姐，我们不接待女客。”

才进去，孙肖就被走廊上的帅气小哥拦下。

“是不是女的，你要不要先试试？”

调笑的嗓音响在耳边，这个比孙肖矮了半个头的小哥，脸顿时一热。他在暗暗的环境下，看了一眼对方的脖子，果然看到有喉结。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道歉，生怕惹客人不高兴。

他在这里工作几个月，不是没见过留长发，或者喜欢穿女装的男生。只是对方长得太漂亮了，让他完全没往那个方向猜。

“你们店门外的招聘，还作数吗？”

这具身体几个月前已经成年了，他完全不觉得作为学生，来这种地方有什么不妥。

赚钱嘛，也要开开心心的赚。来这种地方，他主要还是找乐子，赚钱只是顺带的调剂品。

“你等等，我去找老板。”小哥不太清楚，还是得问店长。

等人的功夫，孙肖随手拉住一个正要进去的人，开口就问：“兄弟，有烟吗？”

等他的视线看过去，拉住对方手臂的手松开，然后弯起眼眸打招呼：“班长，好巧啊，来玩吗？”

摘下黑框眼镜的男生，露出的一双眼睛略显阴鸷，让人难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