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朝廷给赵王府派去了一个右长史,而且又安插了暗线进去。王贵禀报的就是这事儿:“赵王对左长史顾晟说了一些话,与其奏章所写之言,全然不同。”
朱高煦问道:“高燧说了甚么?”
王贵沉声道:“赵王说,他能做王爷,乃因出身在朱家;能做亲王、而非郡王,又全靠父皇与二哥。而赵王妃只能有一个,不能把联姻的位置浪费了。
他还说,王府里有很多美人。若是腻了,到外边去利|诱一些女子,只要不闹得太大,二哥也不会把他怎样。因此赵王妃的人选,他当然不必挑色相;才艺更没用,无非会作几首酸诗。除了挑出身,还能挑甚么?赵王妃长什么样是无所谓的事情,重要的是她爹是谁!最好是稍微能过眼的,免得看着让人难受;可就算实在太丑,只要赵王妃有分寸、不要总抱怨睡少了,他觉得也没甚么不好……”
朱高煦听到这里,竟然无言以对。
高燧私下里的话说得难听,可朱高煦一寻思,觉得好像还挺有道理。出身显贵、又不想吃苦头的宗室,不正是应该有这样的心思吗?
朱高煦想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那么想过,这时醒悟过来,还是因为他前世出身太差,吊|丝心态没能及时扭转。毕竟出身不好的时候,一门心思认定自己得靠吃苦奋斗,才是正确的思维,虽然往往也改变不大。
可是他也因此得到了好处,若非他有更具抗争的心态,又如何能走到今天?
这时朱高煦无意中看了一眼杜千蕊,发现她的神情十分尴尬,脸也红了。
王贵也悄悄抬头瞧了一眼淑妃,也是面露难堪之色。
朱高煦道:“朕知道了,你下去罢。”
王贵躬身道:“奴婢告退。”
过了一会儿,杜千蕊便轻声道:“妾身原先也以为,能在圣上身边做个奴婢就好了,却没想到圣上如此厚待。”
“都是命数,你是这样,我也是。”朱高煦道。
杜千蕊想了一会儿,似乎不是很明白朱高煦的后半句。她也不可能明白。
朱高煦便好言道:“难得情投意合,一份情义不比实际的好处轻贱。再说我要好处,会自己想办法去夺取!”
杜千蕊听到这里,眼睛里渐渐露出了仰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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