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高煦明知这妇人是侄子的女人,那是不能轻易妄动的;否则在礼教森严的现在,影响就实在太坏了!于是朱高煦反而有些不太大方,显得很拘谨。
李氏似乎也发现了朱高煦的尴尬,却忽然低头悄悄笑了一下。
这时靖江王的声音道:“我这夫人李氏,平素是快人快语,很麻利的娘们。今日不知怎地,倒是做作起来,我还有点不习惯……你就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大家闺秀出身,何必在叔父面前装知书达礼,我这肉都麻了!”
李氏的脸颊顿时绯红,急忙退到她坐的地方,片刻后便说道:“咱们皇叔英雄了得,城里和王府上不知有多少传言呢,不管是西南蛮夷、还是交趾叛军,敌军围攻皇叔,却总被打得落花流水。皇叔这样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英武人物,妾身自是敬仰,那有甚么不对了?”
朱高煦自认是个凡人,也享受别人的恭维。听到这年轻贵妇用仰慕好感的娇声娇气口吻、说了那么多好话,他顿时是十分舒坦。
朱高煦不动声色地留心李氏,见这妇人生得细皮嫩肉,肌肤养得很好,确是有几分姿色。但是稍微仔细一点瞧她,便很容易发现,她完全比不上朱高煦的几个妻妾中的任何一人,五官眉目之间缺点秀丽和灵气,肌肤的通透光泽也不如甚远。
可他仍然有点心神动荡,或是出于新鲜和好奇罢,男人大概便是这副德行。一时间朱高煦不禁产生了耻于示人的邪恶想象,很想瞧瞧她衣服下面的身段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的,更甚者还想着她在某种情况下的姿态和声音。
还好朱高煦仍保持着清醒的理智。他明白的,寻常的年轻妇人,起初能引起他的兴趣;但多半经不起咀嚼,如果真的不计代价上手了,新鲜感一过很快又会腻烦。
而她又是侄子的女人,一些事完全违背礼法;若为了一时放纵,双方都是会付出代价的。身在此间,即便是皇帝也要多少遵守世间的规矩,何况朱高煦现在只是藩王。
于是他丝毫没有把内心的想法表露出来,仍端坐在椅子上没有失礼。
靖江王道:“皇叔着实令晚辈等敬仰之至。”
朱高煦转头说道:“当年贤侄之祖父,在洪都以少量兵力抵御数十万大军围攻,名垂青史。贤侄快把病养好了,也能如此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