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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王贵等一行人也回到了云南府。
王贵禀报的事,大抵和陈大锤所言差不多。只有一件事,王贵沉声道:“平安在北平查到,瞿能父子可能没死、被人救走了。平安还悄悄问奴婢,是否乃王爷所为。”
朱高煦马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王爷,那平安有诈?”
朱高煦却毫不犹豫地摇头道:“不可能。虽然我与平安来往不多,但知道他是什么人!平安在战阵上,就是个狡诈的滑头,但他绝不会干那种事。
他爹平定是太祖养子,这等身份地位的人,朝廷动他是因为不信任、以及对‘靖难之役’的清|算。就算平安愿意干那等龌|蹉事,他要死还是得死,迟早罢了!平安没那么蠢。
咱们救人的事,如果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能猜到。一个是姚广孝,另一个就是平安!”
朱高煦如此认为,不仅觉得平安狡诈多智;而且朱高煦很认真地对平安说过:今后彼此再也不是敌人,平安一定要记住这句话!
因为那次暗示,平安才会想到罢?
王贵的声音道:“那咱们要不要去接应平安?”
朱高煦不置可否,一时间十分犹豫……因为以前干那些事,引起了朝里一些人的警觉;上次想接应盛庸家眷,就差点被守株待兔了!现在救人,比救瞿能父子的风险要大得多!
不过平安此人确实是一员良将。朱高煦与他多次交手下来,觉得平安的能耐远超何福之辈,不比瞿能盛庸任何一人差。平安各方面的能力中规中矩,不过他的骑战天下难有敌手,而且非常狡猾警觉、不容易中计。
朱高煦这阵子被刺激了,想起前世头上泛绿、完全是因为自己没有实力;而今仍在奋力忍受、无奈妥协,不也是实力不够?
于是他一面担忧,一面又很非常动心……
朱高煦沉默了一会儿,脸色铁青,说话却还镇定:“事不宜迟,迟了怕平安被找到罪名,已经下狱或自行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