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初道:“我就在隔壁,有事喊我。”
谢承颜闭着眼“嗯”了声。
他感觉屋里光线变暗,听着儒初开门离开,陷入了挣扎,想洗澡。
今晚在包间待了那么久,还喝了酒,不洗漱就睡,太难受了。
好在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那边应该听不见这里的动静。
以防万一,他先等了等,估摸儒初睡着了,这才爬起来去浴室冲澡——也不知是太紧张,还是酒劲上来降了智,他忘了儒初也要洗澡。
儒初洗漱完,准备睡前最后来看看谢承颜的情况,结果就见床头亮着灯,床上一个人都没有。
他看向洗手间,担心可能是吐了,便要过去敲门问问,这时只听“咔嚓”一声,门从里面开了。
谢承颜去得匆忙,换洗衣服没拿,光着就出来了。
儒初:“……”
谢承颜:“……”
四目相对,谢承颜心里卧槽一声,还没等有什么反应,儒初便把他往里一推,“砰”地重新关上了门。
他在外面调整一下情绪,淡淡道:“想就这么出来,还是给你拿件睡衣?”
谢承颜在里面道:“……睡衣谢谢。”
五分钟后,他穿着儒初递进来的睡衣,深深地觉得今晚过得太悲催,一眼都不往对方的脸上瞅,装作迷糊的样子慢吞吞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团成球。
儒初已经冷静了,去浴室拿了件东西,把人挖了起来。
谢承颜假装进入极困模式,连眼睛都不睁:“干什么,我要睡觉。”
儒初道:“头发吹干再睡。”
“……”即将“昏迷”的影帝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清醒”,于是不知好歹,无理取闹耍酒疯,“我不吹!你怎么那么多事!”
儒初向来不喜欢和人多逼逼,把人一按,亲自帮他吹。
谢承颜其实也想吹。
他演戏演全套,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被制住,顺势老实下来,恍然听见极轻的一句“也就是对你了”,微微一愣,后知后觉意识到是对那句“多事”的回应,不由得睁开一点眼,看着面前的人。
儒初长相冷峻,性格强势,是个不太容易接近的人。
而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在给他吹头发……他的心情顿时有些微妙。
儒初仔细帮他吹干,对上他迷蒙的目光,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拉开距离:“睡吧。”
谢承颜再次望着他出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万分怀念自家发小,想打个电话。
但又担心打到一半儒初进来看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用被子蒙住头,偷偷摸摸给发小发了条消息:睡了吗?
石沉大海。
他试着又发了一条,仍是没用,终于死心。
被惦记的人这个时候完全没心思看信息。
他是回宿舍才发现自家封印师不对劲的。
姜辰神色冷淡,看着和平时一点区别都没有,直到他进洗手间,姜辰跟进来站在他身边不动,他这才看出问题。
他问道:“洗手还是方便?”
姜辰想了想,沉默。
方景行看他两眼,把手擦干:“一加一等于几?”
姜辰:“二。”
方景行:“二加二呢?”
姜辰:“四。”
方景行:“四加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