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肖彻察觉到异样,抬眸,在铜镜里与她四目相对。
“怎么了?”
“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般尊贵的身份。”姜妙轻叹,“怎么办,感觉越来越配不上你了。”
肖彻闻言,顿了下,“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肖彻十恶不赦。”
“嗯?”姜妙疑惑地眨了眨眼。
“楚胤也不是好人。”
见她眼巴巴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他唇角微扬,“你不懂,在我们十恶不赦的坏人眼里,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听话的和不听话的。”
“那我属于哪一种?”姜妙问。
“第三种吧!”肖彻说:“我的。”
“……”姜妙感觉被他套路了。
“所以你要乖一点,不许胡思乱想。”头发绞干,他拿开绒巾,温热的大掌顺势在她发顶揉了揉。
这动作,像在揉一只兔子。
姜妙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都没等她站起身,他弯下腰,再一次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去了旁边的雕花拔步床上。
白天青杏洗衣服的时候才刚把修慎院卧室里的被褥给换了,这会儿闻上去还有一股被阳光晒过的味道,暖暖的。
姜妙躺在缠枝莲纹锦被上,瞧着近在咫尺的他,心跳得很厉害,“那个……北梁太子夜会南齐定王妃,是否有些不妥?”
话音还没落,唇已经被堵上。
……
肖彻是天将亮时离开的定王府。
姜妙醒来时,意外发现香案上原本的罩灯换成了两支手臂粗的红烛,燃了一夜未灭。
修慎院里没有这种成亲用的喜烛,应该是他从外面带进来,昨夜在入睡前点的,只是当时她没注意到。
揉揉酸疼的腰身,姜妙挣扎着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