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
正屋这边彩芹听得敲门声,忙打了帘子出来,就见秦显站在西厢房的廊下。
“世子爷……”彩芹小心翼翼地唤了声。
“宣哥儿呢?”秦显冷着脸问。
“宣哥儿他……”彩芹不知如何说,双手无措地绞着。
“我问你宣哥儿呢!”秦显语气加重,怒气也加重,一双眼睛像要喷火似的,大步流星走过来,直接揪住彩芹的衣领,“我儿子去哪儿了?”
“世,世子爷……”彩芹红着眼眶,说不出话。
“宣哥儿死了。”里头传来姜柔的声音。
秦宣闻言,一把松开彩芹,直接撞开帘子走进去,冷眼盯着坐在小榻上的姜柔,“怎么死的?”
姜柔道:“母亲已经让人把谋害宣哥儿的凶手送去了顺天府,怎么死的,你去问她不就知道了?”
就知道秦显不会善罢甘休,她尽量地控制住情绪,不让自己露怯。
“姜柔,你敢说宣哥儿的死跟你没半点关系?”秦显怒咬着牙,冷冰冰的视线恨不能化为实质将她刺穿。
“我为什么要害他?我……”姜柔本想说,自己已经怀上了,她犯不着跟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子一般计较。
可若是这么说了,似乎更会越描越黑。
因为她怀上嫡子了,所以见不得外室子,怕他受宠太过抢了原本属于嫡子的东西。
这个动机,足以让她变成杀人凶手。
可是,她真的没有!
她承认自己曾经的确有无数次地想冲到西厢房掐死那个小贱种,但也仅仅是想想而已,要真让她杀人……在乡下那会儿,她看到人家杀鸡都会吓得直抖的人,怎么可能杀人!
“心虚了?”秦显靠近,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双目赤红,“等我找到证据,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松开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秦显力道很大,姜柔被掐得险些喘不过气,捂着胸口就是一阵咳。
……
因着差了人去武安伯府送节礼,所以肖府这边差不多是在第一时间就得到的消息说宣哥儿死了。
“死了?”
妙言轩内,姜妙让人接了姚氏来过中秋,先前母女俩正说着话,陡然听得这么一则消息,姚氏脸色就变了,“怎么死的?”
回话的正是送节礼去武安伯府的元奎,他道:“听闻是奶娘照顾不周,那奶娘已经被送到顺天府去了。”
姚氏急道:“那柔娘没事儿吧?”
“暂时没听说有什么事儿。”元奎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