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彻顺势搂住她的削肩,喉结微动,“大概要娶你那天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姜妙仰头,用手指抠了抠他立领上的盘扣,“未婚夫,大婚之前,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肖彻伸手,攥住她在他脖子里乱动的手,眼底染上笑意,“你想听什么?”
“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姜妙目光落在他包裹住自己手背的大掌上。
骨感修长,指节分明。
特别温暖而有力道的一双手。
“厂公,元竺他们回来了。”这时,元奎朝这边跑来,瞧见亭子里亲昵的二人,忙转过身去,硬着头皮禀告。
元竺之前领着送灵队伍送刘婉姝的棺木回庐州。
“让他去前厅候着,我马上来。”肖彻道。
元奎走后,他看向姜妙,“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我跟你一块去。”姜妙站起身来,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元竺他们到了庐州的后续。
肖彻没再说阻拦的话,俩人一前一后出了亭子。
元竺候在前厅里,他刚到,热得满头大汗。
肖彻进门后,让他自己倒茶喝。
俩人在圈椅上落座,姜妙先开口,问元竺,“你们到庐州时,刘家是什么情况?”
元竺叹了口气,“才刚送走丈夫,就迎来女儿的棺木,刘夫人哭得肝肠寸断,但她看了夫人的书信,让奴才转告夫人,说您能替她把人找到,就已经很感激了。”
这话,让姜妙愧疚更甚,她倒宁愿刘夫人大骂她一顿。
可那是个怡情理性的世家夫人,即便知道丈夫是被冤枉的,她也没有大吵大闹,而是理智地杜绝一切外人来往,想把牵连和影响降到最低。
从刘尚书、刘夫人到刘婉姝,一大家子人全都内心纯善,从无害人之心,可却偏偏落不得好下场。
想到这些,姜妙心里就堵得慌,“没有办法能治治承恩公府么?”
凭什么刘骞父女死了,他们还活得逍遥自在?
肖彻沉默片刻,说:“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