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钥匙,姜妙拉着小宝去了东院。
北屋三间房,左侧为书房,右侧是肖彻的卧房,中间是平时小憩坐卧的厅堂。
把小宝抱到软榻上坐着,姜妙走到窗边把竹帘卷起透光,然后开始打扫。
以前每次进来都没敢东张西望,今儿才算真正瞧清楚,肖彻的房间大小格局跟西院是一样的,但因为他只摆必要的家什,少了花里胡哨的摆件,因此显得略为大些。
避开书房,姜妙把小厅里的家什都擦了一遍,然后进了卧房。
里头很整洁,因着肖彻昨夜一宿没睡,床榻上的被褥仍旧保持着上一次冯公公来打扫时的样子。
姜妙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只半开的透雕楠木盒子,半个巴掌大,小巧又精美,而里面放的竟然是松子糖,看样子,已经被吃了好几块。
……
傍晚时分,肖彻处理完朝务从东厂回到肖府,第一时间让人把苗老修慎院。
苗老时刻关注他的病情,进来后忧心道:“厂公是不是又觉得哪不舒服了?”
肖彻想起昨夜庄子上的事儿,沉默片刻,开口问他,“我身上的毒,是不是很难解?”
苗老有些懵,这不多余问吗?解了那么多年都没办法恢复,作为一个“资深神医”,他早几年就对这个称号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但跟在厂公身边这么多年,苗老还算了解他,若无状况,厂公绝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点头过后,苗老看向肖彻,“厂公有话不妨直说。”
肖彻本想说,昨天晚上他好像有一点点不同了,不仅是那方面有了微妙的变化,还有姜妙扑进他怀里的时候,总让他觉得熟悉,仿佛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
话到嘴边,又有些难以启齿,肖彻捏捏眉心,“没事了。”
苗老说:“病情若有任何变化,厂公定要第一时间告诉老夫,老夫才好对症下药,切不可讳疾忌医。”
肖彻嗯一声,等苗老离开,他站起身,把冯公公叫进来吩咐准备去庄子。
冯公公道:“厂公昨儿才去过呢,要有什么东西落在东院,老奴亲自跑一趟取来即可。”
肖彻说:“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