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来的,不言而喻。
姜妙背上背着小宝,双脚定在石阶上,没再往前走,仰起头,目光与他的对上。
肖彻看着她,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清明节怎么不回家?”
姜妙不知该如何回答,听得他又问:“亡夫的灵位在这儿?”
小宝趴在娘亲背上,鼻腔里哼了哼。
亡夫亡夫,再认不出来,你就自己把自己诅咒死吧!
姜妙抿了抿嘴。
第一次在法源寺见到李敏薇的时候,肖彻也在,他说自己去办差。
现在是在静水庵,一个男人不能随意出入的地方,他还是来了。
姜妙莫名觉得不舒服,唇边却扯出一抹笑意,“厂公又是来办差的?”
“有事。”肖彻回答得毫无波澜,顿了下,反问她,“你呢?”
姜妙突然不想去看李敏薇了,转个身,“我中饭吃太饱,撑着了,上来锻炼锻炼。”
肖彻说:“刚吃完饭不宜爬山。”
姜妙:“……”
她真是服了。
可转念一想,肖彻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干嘛心里不痛快?
别说他从来不曾对她承诺过什么,就算他亲口承诺了会保护她,她一直以来想要的,都只是权利庇护之下的那份安全感而已,不是吗?
至于肖彻这个人,他想跟谁走得近,想关心谁,喜欢谁,那都是他自个的事儿,跟她无关,她不该管得太宽,更不该莫名其妙的生气。
深呼吸好几下,姜妙想让自己释然,却又忍不住会去想,他见李敏薇时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样的“忍不住”,来得猝不及防而又意外。
姜妙觉得自己魔怔了,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钻牛角尖,显得特别不稳重,还矫情吧啦的。
但是肖彻接下来的那句话,让她特别想再矫情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