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识字,去年又急着把姜妙出手,哪里会想那么多,都不知道那纸上写了啥,匆匆忙忙就给画了押。
她怎么会想到,那是牙婆怕摊上官司给自己留的一道保命符,今儿不偏不倚派上用场了!
师爷走过来把牙婆手上的画押书呈上去给高县令过目。
高县令看过之后,让人取来红印泥,让陈氏当场摁手印作对比。
陈氏彻底慌了,怎么都不肯,只回头红着眼圈看姜明山。
姜明山坚信陈氏是清白的,就安抚她,“那逆女狡诈得很,莺娘你受委屈了,别怕,先摁手印,待会儿对比结果一出来,你看我不活活撕了她!”
陈氏有苦说不出,又不敢真摁,最后干脆放声哭了出来。
姜明山瞧着心疼,只能恶狠狠瞪向姜妙,“逆女!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姜妙唇角浮现一抹讥诮,“二娘既然没做过,为什么不肯摁下手印来打我的脸?”
姜明山双眼喷火,“你这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折辱她!”
姜妙深知跟这种人讲道理没用,不欲再做无谓的纠缠,侧回身,“还请大人取证。”
陈氏不肯配合,高县令只得让两名衙差强行拽住她的胳膊把手印摁在纸上,之后便呈了上去。
衙门里有专门鉴定手印的小吏,那人被传来后仔细看了几遍,最后敲定,“回大人,两张纸上的指印属于同一人。”
“嘭——”地一声,陈氏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姜明山、姜云衢、姜柔以及门外凑热闹的亲戚们,全都呆愣住了。
一个个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啥意思?
新科解元的生母还真做过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儿?
“哎哟我的天,真是没想到啊,平日里瞧着挺和善一人,背下里竟是个毒蝎子,要不是妙娘命大,莺娘子这一手瞒天过海,只怕真要瞒过所有人了。”
“谁说不是呢?人心隔肚皮,到底不是亲生的,妙娘又生得那么好,八成是看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