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琸:“你本不用说这样的话,还有上一次。”
于柔不想再接,找个石凳子做下,歪头看干硬的冬青。
楚琸也不再多言,坐在廊檐下,撇头看向一旁,两人谁也不看谁,谁也不理谁。
站在远处的锦和看气氛不对,等了一会儿还没有向好的趋势,心中开始焦急,对身旁的丫鬟吩咐,“去西殿把两个皇子领来。”
楚明臻和楚世轩到此处来,缓和了于柔和楚琸间的气氛,于柔好好和孩子们说话,楚琸也看向两个孩子。但是于柔和楚琸仍然没有视线的交流,也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夜里安寝,两人之间的气氛才变得不那么诡异,是楚琸先开口说话,道:“明日的事,有劳你操心。”,他好像不会说话般,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样一句只会让心情不好,于柔回怼一句,“既是皇上花那么大工夫也要做到的事情,臣妾怎么会不好好帮您办好?”
楚琸暗道,他才没有花什么工夫。
于柔道:“歇吧。”,口气也不大好。
她躺下,背对着楚琸。
楚琸心中一股闷气,面向于柔躺着,过了会儿试探的将手伸出来,放在于柔身侧,往前爬,手挨住于柔的手。
于柔把他甩开,而他又抓了上来,于柔有些生气,真用力甩开了。
她下榻,让人抱来被子,在软塌上铺了一层。
初秋的夜不凉,在窗边入睡还可以看到明亮的月光。
他觉得,什么样的羞辱都是可以接收的吗?这些日子以来,她好像明白了一些,没什么值得怕的,甚至这条命也是白捡来的,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以前有过天真的想法,与他一起,共度余生,然而,真只余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什么。
两个人的生活是平淡的,一个人也很好,如果楚明臻和楚世轩能安然无恙,也是她的期许。
明日秀女们进宫,之后的生活应该很热闹,但无论如何都要做自己,都不能辜负自己,也不要在意可能会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如果能在能力范围内做一个不亏心的利己主义者,大概是她能做的最好的模样。
她想好了一个人,楚琸呢?
楚琸也没有睡着,更没有想到于柔会做那么失礼的行为,竟然在他来鸣粹宫之时,不同他一起就寝,自己睡软塌去了。
他是凶她了,但是他还不能凶她了吗?不知道服软。
她这样的强硬让他心中说不出的憋屈。
如果是别人他早就狠狠的罚了,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在意。
楚琸翻了个身,没有睡着。
他记起在很久之前,他不是那么容易入睡的,直到那次受伤之后,夜夜宿在鸣粹宫,才有了改变。
她在夜里精心照顾他。
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