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彤:“这是我府上的先生,先生原是先帝时鸿儒,不嫌小舍庙小,入府中教书,他的学识可不是在坐的能比的。”
“先帝”二字引起了楚琸的主意,楚琸朝宋秋彤身边的先生看去,瞧着十分儒雅,饱读诗书的模样。
没有报出他的名号,大家还是不认得的,只当是府中的一个小小教书先生,便道:“那有什么了不得的?”
这次倒有人出来打圆场了,“若在国舅爷府上教书,想必是极有本事的。”
宋秋彤哼了一声。
她知她府上此刻没落了,但是先皇时,皇后还未曾被罢黜之前,宋府如日中天,她祖父的门生遍布京城。
打圆场的人问宋秋彤的先生,“先生有何高见?”
宋秋彤的先生回道:“兼听则明,偏听则信,说书先生不过一家之言,还望大家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其中复杂也不是我等可言可议的。”
那人还继续问,宋秋彤的先生已摇头不再多言。
随后宋秋彤的先生带着宋秋彤先行离开了。
大厅中的两擂对峙,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散去,没一会儿平息下来。
说书先生不是没有眼色之人,不敢再接着讲那般蛊惑人心的故事生事,换了个无关紧要的简单话题去说,众人听着没趣,渐渐起身离席。
楚琸起身,于柔也跟着他起身,他道:“你再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于柔又坐下。看他离开,见他往后院的门去,却在流动的人群里与人撞上。
于柔皱眉,看他把无意撞到自己身上的女子推开,那是个穿粉衫的女子,灵动之余好似还有几分英气,总归不是宋秋彤,宋秋彤已经离开了茶馆。
于柔又看了那女子一眼,见那女子愣住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脸上有一些娇羞与慌乱。
嘁,于柔忍不住手拄着脸看向窗外。
因到了夏日的尾巴,京中已不再那样暑热,每日出行的人便多了,窗外便是热闹的集市,挑着担子的商贩在对面卖一些杂货。
十分有鲜活气儿,于柔油油的看很久也不会觉得烦闷。
过了一会儿有人拍了下她的肩头,于柔转头看去,“回来了?”
是楚琸,他刚从后院回来。
于柔又问道:“去做什么了?”
楚琸摇头,说:“没事。”,那便不是于柔能听的了。
于柔点点头,着实也没有什么心思想再去询问。
一转眼想起刚刚楚琸撞上的那人,邹了眉头,忍不住问道:“刚刚撞你身上的女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