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柔弯唇,将书递给楚琸。
她也没有委屈自己,就像她曾经想过那样,将自己的头枕在了楚琸腰腹和腿部之间。
有一刻为自己感到羞耻,好双标啊,摸楚琸可以,抱楚琸可以,枕楚琸可以,但楚琸摸她却不行!更别提其他了,更不行!
楚琸要知道她有这想法,恐怕不管三七二十一欺身直上了吧。
于柔道:“想听皇上讲书中典故。”
楚琸何曾想过会有一人依偎在他怀中,撒娇的说这样的话,央着听他讲书。
如果他愿意的话所有女人都可以这样做,但与这样的情况都不一样。
不管怎么说,这对他而言都是特殊的。
只是他现在恐怕没有心情讲课。
要是忍也能忍的住,转移一下注意力就过去了,但是就在她头下,楚琸有些羞赧,绷不住。
脑子里分神的去想那些典故,嘴里说着逻辑不通的话,还……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姿势。
于柔反应过来时,……嗯?
她又坏心眼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看他的窘态。
到最后楚琸实在受不了了,把她的头挪一边,躺下,背对着她,道:“好了,今日就这样吧。”
于柔抿嘴偷笑,点头,“今日太晚了,快点睡觉吧,改日再来。”
背对着她的楚琸没有应声。
于柔也躺下了,睡前把自己那价值连城的俩镯子取下,放在枕头旁。这东西她戴一晚过过瘾就好,或者哪天出宫再戴上显摆显摆,其余时间收着吧,挂在腕子上总归不太方便。
临睡前她脑中还有一件事,即这个床的床头与床板成90度,又是非常硬的雕花木板,背靠上去十分难受,今天楚琸靠那么久她还有点心疼,他若再这样背部肯定受不了,即使是习武之人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她想把这样的床头换掉,换成有坡度的,软软的。
这不难做,交给宫里头的那些木匠,估计不出三天就能给她做好。
只是到时恐怕要整个床都换掉,不然不配套。
承尘与床幔她还可以留着,只将床换掉,也不知这样是不是不合规矩,明日清晨可以再问问楚琸,他若不管,那这件事她便着手办了。
……
第二日是为镇西将军唐正浩践行的日子,不仅楚琸出席,于柔也出席了。
皇家车马一直将唐正浩的行伍送到城门脚下,楚琸为临行的将士赐酒,神色庄严而肃穆,那便是他不为于柔所知的一面了,如同祭祀大典上的他一般。
于柔也真心祈祷唐正浩这个小将能镇守住西北吧。
虽然这样年轻的人她看来确实有些够呛。
于柔站在城楼上朝下看,眼尖,见行军队伍中混进去一个颇为眼熟的人,那人气质与别的士兵不大相同。
她心中暗觉不妙,那人却抬头看来。
于柔心中咯噔一声,果然,是楚池!
楚池走了……
这不对,他走了,他就不娶宋秋彤了。
那宋秋彤难道直接嫁给楚琸吗?
于柔心里简直没有一点防备。
于柔心中着急,待队伍出发,忙让人去打探消息。
城楼下,楚池的心情也不是那么美妙。
尽管这是他做的决定,但这一去谁知是三年还是五载,便是连同一座城也不是了。
不过本就是妄念,就该离开。
……
待于柔回到粹幽宫,宫女将打探到的消息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