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发酵的远比想象中的快,楚池到酒楼中经听到一两声闲言碎语。
那些人偷瞄着他交谈,但他走过去,那些人又笑笑就闭口不谈了。
楚池心中膈应,让小厮去打听,小厮回来,便气愤道:“不知道谁的嘴巴那么恶毒!竟说少爷毁坏宋大姑娘的清白。”
楚池的心沉到谷底,想来清隽的脸也变得阴沉,一甩纸扇,走了。不欲与人议论。
偏走到街上又恰巧碰到一两个狐朋狗友,那些人笑他:“世子爷向来受京中姑娘爱戴,此流言一出,不知碎了多少少女芳心。”
楚池瞪那人一样,走得更快了,回府去。
.......
于柔的心算是有着落了,暗道若是他俩真好上,就想办法让宋秋彤永远待在三王府,随三王府漂泊零落吧,别给她机会入宫。
反正她是喜欢楚池的,和楚池一生一世在一起也不亏了她。
那晚楚琸到粹幽宫来,于柔便与楚琸讲了这事。
这一次楚琸知道八卦的速度可没有于柔快了。
他还酸溜溜的道一句,“你对楚池的事可真上心。”
于柔嗔怪,伸手拍他一巴掌,“事情不都与皇上讲清了吗?”虽然那时说的也是谎言,但他那之后可没犯过毛病了。
楚琸便不再谈这事。
回头又问于柔,“是宋夫人亲自找上门去的?”
于柔点点头,“嗯......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宋小姐在京中颇有才女之名,不该愁嫁,她这样一做反倒不好。”能泼宋家脏水的机会,于柔可不会浪费。
她能做的多有限啊,连安插人到宋家与三王府都怕出岔子,所有的影响力不过粹幽宫这一亩三分地,楚琸在她面前,她能予楚琸最直观的影响,当然不会错此机会。
楚琸对宋秋彤的名声不关心,他在意的是别的,明明他有用舅舅的意思,结果他们又想攀三王府是什么意思?
转而他又问于柔,“朕见你看那本《策论》看了两日,可有什么心得?”
于柔:“......”
于柔又嗔怪的拍打他一下,“好端端的问这做什么,像考校的夫子一样。”
楚琸一瞬间怕楚明臻会随了她。
他现在自是不会对于柔放肆的举动说什么的,毕竟他最近连肉腥儿也还没尝到。
他只道:“你若是有什么心得,可以与朕说说。”
于柔摇头,颇有些撒娇的意味,道:“皇上忙,臣妾不说。”
“朕忙你还让朕给你念呢。”
于柔:“那皇上不是没念呢么?”
楚琸:“.......”
于柔看不出那些书的精要之处也在楚琸的意料之中,尽管于柔没有一点政治眼光与头脑,楚琸还是闲谈般问了她,“宋二爷是朕的舅舅,宋夫人去三王府示好岂非他指使?他这是何意?”前几日讨好自己,这几日又讨好三王府。
楚琸既然让于柔说了,于柔便不放过一个抹黑宋府的机会,道:“三王府那么好的亲事谁不想要?宋府没落多年,难免想攀高枝。”意识到自己说话过于刻薄,忙捂住嘴巴,眼睛转动。
楚琸道了句:“胡说。”
于柔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问道:“怎么胡说了?”
“谁亲谁疏他不知晓么?”楚琸道。
于柔笑道:“那他若将女儿嫁过去,两家成了亲家,又是谁亲谁疏?”
楚琸不说话了。
于柔还道:“说不定三王爷能允这门亲事呢,宋家虽不显赫,挖皇上墙角他势必愿意的。”
楚琸气势沉了下来。
楚琸身为一个极度护短的人,对亲近人的话往往会少一些辨别能力,不去怀疑其中真假,直接信了,因此生的不是于柔的气,而是宋府和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