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后,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正在穿衣服的北冥夜随手将手机抓了过来,只是扫了眼,便将电话接通。
几秒钟之后,他挂断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回到‘床’头柜上,依然慢悠悠扣着衬衫的纽扣。
软软倒在‘床’上的‘女’人微微侧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此时此刻竟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墙壁上没有任何挂钟,看不到时间,但凭着窗户外洒下来的阳光,可以看得出这个时候已经快到中午。
他接过电话之后立即就要走了,是吗?现在这情形,她躺在‘床’上,看着男人站在‘床’边穿衣服,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和他不像是夫妻,倒像是恩客在宠了她一个上午之后,现在该要离开了。
不管在‘床’上的时候有多契合,下了‘床’,依然是各过各的。
北冥夜回头时便看到她睁着一双眼眸,用这种复杂的目光盯着自己,他走了过去,想要掀开被子看看她腰上的伤,名可却紧紧把被子揪住。
虽然和他已经这样了,可她还是没办法在他面前做到这般随意,她别过脸不看他,以沉默抗拒着他的靠近。
北冥夜却始终还是把被子扯了下来,在她惊慌失措之下,他忽然拿起昨天放置在一旁的‘药’酒,倒了一些在掌心,温了温,便小心翼翼给她‘揉’着淤青尚未彻底散去的地方。
见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名可忍不住撇了撇嘴,眼底透着不屑。
“心里有意见为什么不说出来?憋在肚子里,很容易会被闷坏的。”北冥夜哪怕不看她,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唇’角微微扬起,手下的动作却依然那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刚才那么粗暴,现在才猫哭老鼠,算不算是一种虚伪?”名可冷哼道,是他自己说要她说出来的,她要说得不好听,他可别怪她。
北冥夜不仅没生气,‘唇’角的笑意反倒更加愉悦:“就算刚才有点失控,忍不住粗暴了几回,但好歹没有‘弄’到你的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