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一手握住她的,在她手心轻揉着,那触电的感觉很快就顺着手掌和指尖,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江堰的吻落在她耳垂上:“两年前我先提了分手,你那时怪我么?”
夏天晴缩了一下脖子,转头看他。
他那双桃花眼幽深且隐含着淡淡的火光,看紧了她,就不松开了。
夏天晴垂下眼睛,轻声说:“说不上来怪,但有点失落就是了。我知道,那是我自己的问题,毕竟一开始就说好了的。”
江堰的嘴唇动了动:“那次是我不对。”
夏天晴却说:“这事本来也没有对错。后来我也是想通了,都是成年人,既然约定了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这次复合,既然有了上次的铺垫,我相信我会做得更好。就算分了,只要有公司在,有咱们的默契在,我会做好这个合伙人的。”
这话是夏天晴的真实想法,也是她用来安抚江堰的说辞,让他别有负担和压力,同时表明自己的立场,会公私分明。
江堰却眼神幽幽的,隔了几秒,缓缓笑问:“看来你都想清楚了。”
“嗯。”夏天晴瞧着他,“我既拿得起放得下,又不会以感情做要挟,公私分明,享受当下,这样不好么?”
江堰没有回答,只问她:“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夏天晴:“什么?”
江堰:“要是现在有另外一个男人出现,长得和我一样帅,给你投资,看中你的能力,又想和你发展感情,你会顺了他么?”
夏天晴一顿:“哪有这么巧的事呀?”
江堰抬起一手,顺着她耳边的发,转而又揉了揉她的耳垂,轻描淡写的拆穿她:“你犹豫了。”
夏天晴的耳朵快要烧起来了:“我只是想,哪有那么多和你同样的人呢。再说这个问题,你之前问过了。我当时就告诉你,如果那个投资人是你,我大概不会反抗的。江堰就是江堰啊,是唯一的,无法取代。你看,刚好你现在出现了,刚好你了解我,帮助我,当我的指路明档,刚好我喜欢你……”
江堰又笑了一下,半晌没言语。
虽然知道她是急于表态,这话馋了水分,但这事,到底还是不能逼急了。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一时都没有再打破沉默。
直到江堰搂住她腰背的手缓缓下滑。
夏天晴蓦地一震,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他呼吸的频率,浑身触电一样的麻,不需要多说一个字,就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明白他的意思。
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当他的嘴唇又一次落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咬着,她的腿就开始发软了。
江堰低声问:“晴晴,咱们要故地重游了,第一次你想在哪里,沙发,床,厨房,桌子,我的工作台,地点你选,我都尊重你。”
江堰一脸的道貌岸然。
夏天晴身上的温度渐渐烧开,胸口起伏着贴到他怀里,声音轻的快听不见了:“去……房里。”
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腾空了。
他们进了房。
虽然开着空调,空气却仿佛卷着热浪,一阵阵袭来。
夏天晴兴奋地蜷着脚趾,绷着身体,半闭着眼睛,又想看,又不敢看,又想表现,又忘了如何表现。
阔别两年,所有东西都变得陌生了,那熟悉的气息和身体的纠缠,仿佛只会出现在梦里。
江堰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有侵略性,不容她多想。
他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她像是一团棉花被摆来摆去,任人拿捏,只觉得快要被那热浪吞没。
露出来的皮肤接触到冷气,细微的发颤。
压上来的重量,却又十分烫人,一时冷一时热,分外折磨。
她的声音被他的吻堵在喉咙里,只能上下吞咽着。
熟悉的记忆被一点点唤醒。
不知过了多久,她闭着眼轻哼出声,脚背绷直了。
江堰的热吻一路滑向颈子,哑声笑道:“这么快,真没用。”
夏天晴羞的闭上眼,只能紧紧搂着他。
她知道,他还得好久。
第二次,她魂不附体,动弹不得,沉了一滩烂泥。
江堰轻拍着她,连呼吸分外撩人:“晴晴,放松。”
她呜咽出声,被那海浪淹没。
到了第三次,她昏过去。
江堰却还没放过她,时不时在耳边低语,说着她不好意思回应的话。
她只是搂紧了江堰,闭着眼睛,像是被海浪来回折腾翻滚的一条鱼,浮浮沉沉,要死不活。
这种事,哪怕是两年前最如胶似漆的时候,她都没有他放得开。
每一次他都需要花废一番功夫,诱哄她打开自己,他对此一向很有耐心。
如今也是一样。
进出时,他低声问她的感受,问的很详细,每一步都非要她回答才肯罢休。
可她回答了,他又会变本加厉。
到了后来,江堰终于消停,发烫的四肢仍是纠缠住她,细细吻着她的身体。
夏夜深深,一室旖旎。
她只觉得,自己接连死了好几次,终于呼吸到一口人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