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叫程玉酌一起用饭,又怕天阴着,一会还要下雨,就让人直接把饭摆到她房中。
程玉酌在房中整理着箱笼。
赵凛走过去看了一眼,“好端端地,收拾什么衣裳?”
程玉酌见他来了,手下快了些,将衣裳放回了原位。
“下了这场雨,天要热起来了,这些衣裳要换下去了。”
赵凛点头,“是该换下去了。”
目光打量着程玉酌箱笼里几件半新不旧的素淡衣裳。
“重新裁制一批吧,你衣裳也太少了些,穿来穿去总是那几件。”
程玉酌也看了过去,低笑一声,“衣裳贵在合宜,不在多少,不合宜的衣裳再多再贵也无意义。”
她抬手合上了箱笼。
男人却抓了她的手腕。
“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太对劲?”
程玉酌被他抓了,又被他探究的目光盯住,暗暗吸了口气定了下心。
“太子爷听哪句话都不对劲。”她如是说。
赵凛被她这话说笑了。
他顺势握了她的手在手心里。
“从前阿娴对我排斥,手下总是轻颤着,如今倒是安稳多了。”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将她拉到榻上坐下,见她眉目柔和,低声问她,“从前为何那般排斥我?让我生了不少气,你该同我道歉,好生安抚我一番。”
他言语轻快调皮,只是程玉酌听得心情愈重。
她看向那些收拾好的箱笼。
等这些箱笼明日搬上韩平宇的马车,不知他做何反应。
程玉酌沉默着没!没有出声,他歪着头打量她。
“阿娴,我怎么觉得你今日有些奇怪?难道还在想杨柏泉和魏丹菱?这两人”
程玉酌打断了他。
“太子爷若是不提,我也没想着,是太子爷多想了!”
他在她耳边吹着气,程玉酌说没有,抬眼看了他一眼,“太子爷想让我去想吗?”
“当然不是!”
赵凛被她微嗔的目光看来,呵呵笑了起来。
从这个歪着角度瞧她,竟瞧出几分威风,好似能镇住他一样。
赵凛只瞧了两眼,身上就热了。
不过他可不敢随便招惹她,心里想着何时才能将她娶进宫。
还得多往程获身上下功夫,好生下功夫!
赵凛不敢再将她看下去,怕自己生了邪念。
他连忙叫了外面摆饭进来。
他视线转开,程玉酌暗暗松了口气。
两人一起吃了饭,程玉酌替赵凛多夹了两筷子菜,赵凛眉开眼笑。
“阿娴对我越发好了?怎么办?”
赵凛笑得合不拢嘴,忘了吃饭。
程玉酌听得心疼,什么也没说,陪他吃完了饭。
不知是不是程玉酌对赵凛太好的缘故,赵凛吃完饭竟赖着不走了。
正逢外面又下起了雨,他索性坐到了程玉酌的床边。
“外面黑漆漆的,风大雨大,阿娴定舍不得我走吧?”
程玉酌看见他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眼皮一跳,心绪有几分不稳。
赵凛本就是逗一逗她而已,见她这般,连忙起了身。
“阿娴怎么冷脸了?我只是逗逗你。”
赵凛连忙劝她别怕,将她按在绣墩上坐好,伸手拉了她的手,发现她手竟然是凉的。
“咦?吃饭那会还热和着,怎么突然凉了?被我方才一言吓得?”
程玉酌连忙说不是,“许是下晌淋了些雨,不打紧。”
赵凛却!说不行,“下晌你不也吃了姜汤?我这会听你有了鼻音,还是让任大夫来瞧瞧。”
程玉酌说不必,要起身去拦赵凛,一起身竟晃了一晃。
赵凛越发让任太医过来了。
任太医很快过来了。
上次任太医便诊出程玉酌心神不宁,开了安神药给她,如今这样问了,可见成效不好。
程玉酌说都吃了的,任太医却道,“姑姑惊惧之症有所减轻,但距离完全消减尚有距离,瞧着似又平添焦虑之症,晚上也睡不好吧?姑姑这般下去,身子要熬不住的!”
任太医这话没吓着程玉酌,倒是惊到了赵凛。
他问程玉酌,“如何有这般重的心思?”说着又想到了自己,“是我的不是了”
他又同程玉酌说了几句,便让她好生歇着,万不敢再闹了她。
他走了,程玉酌送他到院门前。
赵凛让她回去,“安安稳稳睡一觉,明日便都好了。”
程玉酌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神又是一阵晃动。
明日就好了
翌日。
赵凛先去看了程玉酌一回,见她睡着,让众人都不要打扰她,自己去了书房。
这是在此地逗留的最后一日了,明日便要启程进京、祭祀、回宫。
赵凛刚坐下喝了半盏茶,例行询问今日之事,成彭却过来了。
“爷,魏姑娘求见。”
赵凛立时皱了眉。
“她有完没完?!孤多次问她何事她不肯说!以后她的事不必来禀!”
成彭脸色为难了一时,却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
赵凛看过去,成彭低声道,“魏姑娘让把此物交给太子爷。”
赵凛眼皮一跳,有怪异的预感。
成彭已经将东西呈了上来。
那深藏心中的香气淡然飘来,赵凛瞬间惊住了。
“何情薄?!”
"
阅读提示:系统检查到无法加载当前章节的下一页内容,请单击屏幕中间,点击右下角或者右上角找到“关闭畅读”按纽即可阅读完整小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