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心里闷的要命,又没有办法立刻将她叫回来,问个清楚。
原来他跟韩平宇说的,懒散不愿意做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赵凛只觉得自己心上被人打了两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面对他的时候,明明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他一直以为,他在她眼里,和韩平宇是绝对不一样的!
赵凛不明白了。
是不是她心里还有什么没解开的疙瘩?
会不会和之前在睡梦中惊惧有关呢?
冯效终于回来了,行色匆忙。
赵凛心神终于归了位。
“出了什么事?”
“回爷,咱们派去盯梢的人,被襄王和镇国公发现了”
冯效把在襄阳的情况说了,“我们的人身份极其隐秘,应该没有留下什么标识,他们约莫不会知道是太子爷您派去的人。”
赵凛点了点头。
相比这一点,他更在意襄王和戚之礼说的,到底是什么?
能给军中大放异彩!彩的,赵凛以为也就只有火器了。
可火器又不是什么神秘物件,为什么说的这般隐秘?
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赵凛问冯效,“老师他们到了何处?”
赵氏王朝太子诸多老师当中,只有太子少师是太子专职的先生,便是连太子南巡都要随侍在旁。
冯效立刻回道,“杨大人他们今晚便能到千佛山。”
太子南巡的大驾,今晚先在千佛山暂停一晚,明日才会入城。
冯效在旁补充道,“杨大人也多次问起您的伤势,还想要今日来此。”
而且赵凛明日要在济南见一众官员,亲自现身南巡大驾之中,最好今日就能前去千佛山以做准备。
赵凛揉了揉眉心,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暂时提前离开程家,去到千佛山。
冯效在外安排成彭他们收拾东西,程玉酌回来的时候,见他们已经收拾了大半了。
她惊讶了一下,又立刻明白了过来,“可要我帮忙?”
冯效哪里敢劳动她,连道不用,“也没什么东西?有些东西南巡车马里面都有,不带也不打紧。”
程玉酌听着这话,点了点头,“这些日子过得也快,没想到这便要分别了”
上次她说要分别的话,冯效不过接了一句,就被赵凛给骂了。
这一次,她又说了这话,冯效立刻警觉起来,刚要解释不过是短暂离开,太子爷要什么时候彻底走,还不一定呢!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就收到了来自赵凛的冷厉目光。
冯效要哭了:这茬不是我提的啊!
成彭和小棉子的今天已经被吓得不轻了,见赵凛过来了,一阵风似得遁了。
赵凛问程玉酌:“你这么想让我走?”
这句问得十足生硬,程玉酌也被他看得心下有些定不住,“哪有?”
“那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口气闷闷的,好像受了委屈一样。
程玉酌听得心下一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得他闹起来,便道:“万般相聚,终须一别。悲欢离合乃是人之常情,我只是随口感叹一句。”
她说这话!话的时候,后知后觉的冯效也遁没了影,程玉酌说完也想遁了,可赵凛根本就抓着她不肯放,鼻孔里好像藏了两只牛,使劲一哼。
“哼!那日我同你说的心意,你全然没有当一回事,是吗?!”
赵凛终于憋不住了,问了出来。
程玉酌竟然被他问得心虚了一下。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阿娴,你同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玉酌被他抓的心下一紧,连声告诉自己他只是他、不是别人,才心下定了定。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意思,你快放开我!”
程玉酌没办法了,晓得他脸皮厚,性子又急,比韩平宇不知道难缠多少!
她不得不板起了脸来。
“便是你年纪小,我把你当弟弟,你这样对我也不成体统!”
她又说了把赵凛当做弟弟的话,言下之意,赵凛在她面前只是个小孩子,她不想同他计较。
赵凛快被她气炸了,从来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话!
“你这个你简直”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程玉酌这种人!
程玉酌使着劲儿要从他手中脱开。
赵凛不想放给她,却见她手腕因为挣扎,又白又红,他实在不忍心,只能松手放开了她。
“你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收回了手来的程玉酌,根本就不理他怒发冲冠,只是看着他幽幽的说了一句。
“本是好聚好散的事情,为什么要闹呢?”
赵凛竟然被她问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成了自己在闹?
他好像变成了得不到想要东西的小孩。
赵凛这么一想,立刻冷静了几分,再这样下去,果真成她口中的小孩子了!
他好些年没发过这样的急火了。
今日可真是着了她的道!
赵凛深吸了口气,恢复了理智。
等到明日,太子南巡大驾进城,他以太子的身份见她。
也许就破开了她心里的疙瘩,一切迎刃而解,那样岂不是好?
赵凛这样想,心下定了,重新跟程玉酌开了口。
“不必道别,我今日是暂时离开,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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