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衿听完后,差点就喜极而泣,半晌,她想起一件事,于是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老师,我能不能申请换个寝室?”
才刚刚大二上学期结束,不出意外,大家在寝室里还要待好几年。
她自问,没办法心如止水地面对邹阳。
“是因为邹阳吗?”辅导员道,“如果是因为她的话,那就不用了,她已经申请调过寝室了。而且,我听她父母之前透露过的意思,应该是想让她争取明年上半年和国外学校交流学习的名额。你不必担心和她相处的问题。”
事到如今,辅导员其实已经完全相信了乔衿之前说的话,如果不是因为心虚的话,邹阳怎么可能主动提出调寝,而且还是搬进了和别的系一起的混住寝室?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辅导员柔声道:“嗯,那回头你就回学校里来吧!碍于某些特殊的原因,你之前作弊的事情也不好深入追究,班上可能会有些风言风语,但你心里无愧就行了,不必在乎别人说什么。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下学期过来事情淡了就好了,这次也算是一个教训吧!吃一堑长一智!”
乔衿都明白,这件事牵扯到了阮琴甚至是她后面那个传说中十分了不起的贺家。
学校里肯定不会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做什么的,能保住自己的学籍,她已经很高兴了。
乔衿安然无事,最高兴的人大约就要数钱婷了,再加上邹阳搬走后,她们宿舍空出了一个床位来,顿时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
“哎呀,过两天上完最后一门形势政策课就要放假了,还是衿衿你好,家就在本地,来回也方便。”
吃完晚饭后,钱婷拉着乔衿在校园里散起了步来。
茗城医科大学占地面积很大,而且校园中植物茂盛,风景十分优美。
两人就在学校里的约会圣地扬子湖四周转了起来,不过因为天气冷,外头人少,只能稀稀疏疏地看到几个人影。
“呀!”钱婷忽然咋咋呼呼地叫了一声,“我答应了宣传部的张学姐傍晚在图书馆门口等她,把优盘还给她的。”
说着,将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果然上头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糟了,手机之前上课的时候调了静音,学姐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地将电话回拨了回去。
挂断电话后,她拍拍胸口:“还好还好,学姐还在等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图书馆。”
乔衿想一个人走一会儿,就摇摇头:“你赶快去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寝室。”
钱婷也确实急着离开,就道:“那好,你早点回去啊!外头怪冷的,现在天又黑了,这边人少,你一个人不安全。”
乔衿嗯了一声:“你快去吧,别让学姐等急了。”
虽然人少,但乔衿还真的没觉得会有什么危险。
毕竟是在学校里,难道还会出什么事?
不过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直到危险降临的时候,才知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乔衿一个人抱着胸在湖边走了一会儿,莫名地就想起了很多事。
想得最多的,就是贺立峰,甚至是想到了两人最后在一起的时候,贺立峰为了讨好她想尽办法的事情。
要是一开始的时候,他也那么认真该有多好。
要是……他们之间没有隔着一个阮琴该有多好。
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后面好像有一阵脚步声已经跟了许久了。
这会儿已经是六点多了,冬天天黑得早,不开灯,在外面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
本来扬子湖边还有几个人,可是一圈转下来,基本上都已经回去了。
乔衿刚准备回头去看,忽地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往后拖去。
“唔——”
她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停地挣扎着,却丝毫撼动不了。
拖着她的不止一个人,乔衿的嘴巴被人紧紧捂住,发出的那一点声音根本无济于事。
没有人发现他们,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脚后跟在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一双眼珠子慌乱地四下转着,这才发现他们是要将自己往附近校医院边上的小树林里拖。
那边,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阴森之地,就算是白天,都没有几个人会去。
而且,之前刚入学校不久,就听人说上面几届有几个学姐曾经被人拖到里头强暴了。
乔衿记得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可她那一点点力气根本无济于事,更何况对方还不止一个人。
从被人挟持,到被拖进小树林里,不过也就是一两分钟左右的事情。
彼时,乔衿一得了自由,立马就起身想要往外跑。
可是抓她的两个人却再次将她推倒在地。
“你们是谁?”
乔衿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两人脸上皆带着口罩,再加上天黑,根本就看不清长相。
彼时,那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不怀好意地笑了声:“你是乔衿吧?”
不是意外,是专门来找她的?
乔衿下意识地摇头:“不,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管你是不是,我们说你是,你就是!”另一个凶巴巴地上前直接将企图再次起来的乔衿推倒在地,并且自己庞大的身躯还跟着压了上去。
乔衿吓得大叫一声,那人宽厚的手掌立马将她的嘴死死捂住。
“唔,唔——”
乔衿蹬着双腿,不停地挣扎。
突然间,一把明晃晃泛着冷光的匕首倏地一下插进了她脑袋旁边的泥土地里。
男人恶狠狠的声音响了起来:“再敢乱喊乱叫的话,就先把你的脸给划花了!”
乔衿吓了一跳,原本停在眼眶里的泪水再次留了下来。
“行了,快把她放开,一会儿捂死了咱们就要倒霉了。”
嘴巴被松开后,乔衿小声道:“你们是想要钱吗?要多少我都给,放了我好不好?”
“不好意思!”刚刚开口的男人摊了摊手,“我们不要钱,既然已经拿了别人的钱,就得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小姑娘,你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邹阳曾经也是这么说的,乔衿不受控制地问出了声:“是阮琴对不对?”
两人没有回应,但也没有反驳,似乎就这么默认了。
而在乔衿这里,她已经基本上确定了。
被压着动弹不得,指甲用力地抠着掌心,乔衿将唇瓣咬了又咬——
阮琴、阮琴,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一直不放过她?
怔神之际,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开始剥起了她的衣服。
乔衿吓得大叫:“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放开我!”
“别怕,小姑娘,你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拿出了摄录机的男人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