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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玉卿全神贯注的缝补着衣衫。
因为屋内能落座的地方只有床板,她便只能与律浮生各坐一侧。
一个缝着,一个看着。
乍一开始,画面还是很美好的。
公玉卿粉白的颊,浅垂的睫,垂落胸前乌黑的辫,还有少女窄窄的肩,纤细的颈……看起来如画一般宁静美好。
只是这宁静美好维持不到一刻,律浮生便叹息一声伸出手来说道:“拿来,还是我自己来吧。”
再让她缝补下去,他的衣衫还能不能穿出去还是小事,只怕她的手指就要被戳成筛子了。
“不用,我能行。”
公玉卿嘴里含着自己手指,痛的眼中泪花闪闪。
律浮生再次叹息,“乖,给我吧,你去歇着吧。”
他明明是在哄她,公玉卿却愤然的瞪起了眼睛,皱眉道:“你能不能别学着墨夷离那个恶心劲儿?”
乖?
乖个鬼吧。
从小到大都没人夸过她乖,现在都一百多岁了居然要她乖?
律浮生摇头失笑,“你可真是……”
真是不解风情到了极致。
连他这个不解风情的人都觉得她不解风情,那她该是多么的不解风情?
比方说先前他一直含情脉脉的望着她,就没见她给他一丝回应。
不过这话要是说给公玉卿听,公玉卿显然是不会赞同的。
他敢说自己的眼神叫‘含情脉脉’?
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含情脉脉?
他倒是差一点因为她总戳到手指而笑出声来还差不多!
害得她又急又气,又在自己手上多戳了几个小洞。
“都是你一直跟看贼似的看着我才害我总是戳到手,你赶紧歇着去吧,我去外面缝。”
公玉卿埋怨了一句跑出屋子,站到了沈遥华歇息的屋前。
屋子的门窗都紧闭着,她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也不敢随便开门开窗,怕吵醒了沈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