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何必说气话。”
律浮生淡淡笑道:“婆婆最是慈悲不过,当初能够略过浮生去帮助她的父母,想必日后也不会袖手旁观,浮生只是怕婆婆劳累,若有解决之法,不妨交由浮生去做罢。”
也就是想让黄婆把解救公玉卿父母的方法告诉他。
“没办法。”
黄婆冷着脸道:“他们逆天改命,避过天罚只遭个几世罪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难道还想处处占尽便宜不成?”
“真的没有办法吗婆婆?”
公玉卿忍不住软语相求,“只要婆婆有解救之法,哪怕是将我打入地狱永不超生都行。”
“你受不受罪超不超生与他们的命数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若能少惹是非,多积些阴德就算帮了他们的大忙了。”
“真的没有办法么?”
公玉卿泪盈于睫毛,明知自己不该失望或绝望的,却还是忍不住满心的悲怆。
如果没有办法能让她父母回到正轨上的话,她这辈子怕是再也没有一日可以安心渡过了。
只是她实在没把握,不知黄婆是真的没有办法或只是不想告诉她而已。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算对黄婆软磨硬泡,不管受多少奚落和讥讽也要得到答案时,黄婆却又转向律浮生,冷冷的说道:“冥主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可还记得冥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冥主处理?”
黄婆怨气极大,律浮生便阻止了公玉卿继续打扰,转而将她送回了人间。
“你父母之事不可急于一时,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也不需给自己过多压力,凡事但求问心愧便可。”
两人在琼城的湖畔缓缓而行。
此时已是深夜,湖畔无人,只有依依垂柳和漫天星光,显得夜色额外静谧美好。
黑衣挺拔的男子和白衣纤长的女子缓行其中,相映如画。
公玉卿却是满腹心事,什么心情也没有,甚至有些害怕去面对自己的亲爹亲娘了。
如今她健健康康的活着,她娘却成了个满身病痛的肓眼小姑娘,她爹则变成了一只根本不认识她的黑猫。
说不出谁比谁惨,反正总叫她接受不了就是了。
怪不得她一直找不到她爹。
不过好在她爹找到了她娘,不管他们是否还认得彼此,不管彼此变成什么样子,到现在仍能相互陪伴,多少也算一种安慰了。
“你的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