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浣挤出一抹怪异的微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律浮生微微摇头,不置可否。
妖界的水太深太浑,令他不太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
落清浣道:“他若想毁了整个妖界,冥王也要听之任之么?”
“毁了就毁了呗,反正妖界没什么好东西。”
能说出这种话的自然不是律浮生,而是勉强恢复了些精神的公玉卿。
“你这丫头说的简单,妖界数万的生灵若因为一时快意毁于他手,你可知道他身上会积下多少冤孽?”
落清浣好气又好笑,将锅甩给了律浮生,“你可以问问冥王,这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你倒宁愿对牛弹琴。”
律浮生不肯背锅。
“诶?冥王对小丫头似乎颇有怨气啊。”
落清浣惊笑,“我说小丫头,这天上地下的你得罪谁都好,可万万不能得罪冥王啊。”
“我没有得罪他啊。”
公玉卿也不知道律浮生对她的怨气是从哪来的,居然能说出宁愿对牛弹琴的话来。
她是哪里不如牛了?
落清浣眨了眨眼,挑了挑眉,微微扯了下唇角……对着律浮生做了一系列的小动作。
每个小动作皆是颇有深意又意味不明。
律浮生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到妖界来该不是观风赏景的吧,想找的时候找不到,如今到有闲暇在这挤眉弄眼了?”
“啊!”
落清浣忽然故意惊叫了一声。
墨夷契‘嗖’的一下飞了过来,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那神态语气就好像律浮生欺负了她似的。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别成日大惊小怪的。”
落清浣赶走了墨夷契,笑呵呵说道:“曾经以为冥王是最不食人间烟火,遥远如神一般的存在,如今一见,才知冥王颇为有血有肉呐”
律浮生淡淡然道:“我自是有血有肉的,难不成一身都是朽木。”
“你要说我就干脆的指名道姓,干么一直明嘲暗讽?”隐在他体内的公玉卿忍不住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