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了。”宋予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你也该睡了。太晚睡对身体不好，你别忘了你是个病人。”

宋予提醒着他，这段时间的相处，江云琛一直都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让他保暖就保暖，让他少抽烟就少抽烟，身体也康复了一些，但是这毕竟是慢性白血病，何时病发无人得知。

宋予要提醒他早点睡觉。

“在男人有兴致的时候说这样的话，很不礼貌。”江云琛的口气略有不悦。

宋予却是抓住了他的腰，更靠近了一些躲进了他的怀里，莞尔：“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笑着搪塞他，是真的不希望他太疲乏了。

她听到了头顶传来了低笑，接着江云琛也安分了起来，没有再做其他举动。

宋予靠在他怀里，困得眼都酸了，但头脑却是在一点点变得清醒，刚刚提到了江云琛的病情，现在她的思绪便不由自主地想了过去。

“什么时候去医院复查？”

“你是我的医生吗？”江云琛饭问。

宋予挑眉，又精神了一些：“当初你不是还想让车蕊做你的主治医生？”

“关系户，半吊子，我还不敢把我的性命搭在她身上。”江云琛讪笑。

宋予听着心底略有不畅：“是吗？事后诸葛吧？当时你应该不是这么想的吧？是不是看车蕊长得好，心动了？”

“只是为了气你。”

“……”江云琛的实话一点都不好听，宋予宁愿他不说实话，闭嘴就好，“你还真是实话实说。”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得刺激一下你。”

江云琛的话让宋予晕头转向的，她精神到已经睡不着了，索性趴在了床上盯着江云琛：“所以说，那时你就是诚心的。江云琛，你怎么会这么坏？”

以前她就知道他坏，没想到江云琛还算计到她头上来了。宋予又气又想笑，怒意满满地在黑暗之中盯着江云琛瞧。

房间昏暗，她只能够靠着窗外的月光看他。

“不喜欢？”他嗓音低沉的三个字，又瞬间揉平了她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