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抿着红唇没说话，车老爷子那边继续说道：“宸汕集团早年就被江云琛买下了。而江云琛当初在华尔街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买得起一个几十年的老牌企业。他是靠女人赚的第一桶金。”

车老爷子比宋予长了几十岁，知道的自然要比她多得多了，他此时此刻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宋予心惊胆战。这几天她一直都想要知道江云琛和宸汕集团之间的关系，今日车老爷子恰好就说起了，一切仿佛都在一点一点地诱导着宋予走向真相……

而车老爷子的后半句话，让宋予有些听不懂。

之前她就在想江云琛的原始资本究竟是如何积累的，而车老爷子，似乎给了她答案：靠女人赚的。

她的脑中闪过了一道白光，心思木然地听着车老爷子说话：“江云琛早年在纽约认识了陈嘉桦，就是宁城那位。陈嘉桦十九岁就剩下了陈彦生，认识江云琛时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那个时候江云琛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身上被扣着江家弃子的身份，如果不是陈嘉桦拉他几把，他到现在也就是个籍籍无名之辈。”

宋予没有追问“拉他几把”是什么意思，因为刚才车老爷子也说了：靠女人。

这三个字里面的含义，宋予不会不清楚。

她转而问他：“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车老爷子的脸上肌肉早就已经松弛，他又不瘦，脸上的肉层层堆积在脸上，给人一种横肉纵生之感。

“陈嘉桦有个儿子叫陈彦生，无生父，你知道吗？”

“见过。”宋予颔首。

“她早年跟我儿子交往，被我阻止，跟我儿子分手之后发现怀孕，生下了陈彦生。你说我是怎么知道她的事情的？”

宋予听着心惊肉跳的，仿佛有一张天罗地网将她网罗住了，层层困住，她的思绪再也跳跃不起来了，而是被这些莫名其妙的线索牵着鼻子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