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稍微开快一点吗？”她终究还是开了口，羞耻心让她将头埋在了膝盖中间，只露出了一双耳朵，一只耳朵上紧紧贴着手机。好像她埋头在那儿时，羞耻心会减半一般。

“恩。”

“你能……”

“恩。”

“你能说点别的吗？”宋予心跳飞快，是被吓的，她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胆子这么小，人前那股子凛冽的劲儿好像全都消失了，身上的元气被抽干，变成了需要依赖旁人的人。

宋予跟江云琛相识不久，交情也浅，但是他的脾气臭她是领略过的了，所以她以为江云琛可能会怼她一句，说同她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奇怪的是，江云琛沉默了一会儿，但是她好像是真的在认真找话题。

死寂之后，江云琛开口：“晚饭吃了什么？”

“麦当劳。”她脱口而出，能找到话题她已经很开心了，哪怕是跟江云琛尬聊。

“麦，当，劳？”江云琛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宋予仍旧没有意识到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