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站在阮斐扬身前,伸出手,帮他一颗一颗地解着衬衣纽扣。
衬衣被丢到一边的洗脸台上,傅漫的目光落在裤子的纽扣的拉链上,稍微停顿了一下。
等她要动手的时候,阮斐扬伸手挡了一下。
“我自己来吧。”
这次,傅漫听他的。
等衣服脱完,傅漫带阮斐扬走到花洒底下,热水一下淋湿阮斐扬的头发。
傅漫默不作声的,挤了一点沐浴露,帮他抹到脖子和后背上。
水花四溅,傅漫的衣服也有一点湿了。
两个人极其安静,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说。
最后冲洗完,傅漫拿干净的浴巾披到阮斐扬身上,也顺便帮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浴室里,热气氤氲,一直未散。
很多细微的心思,暗暗发酵。
“以前……她也这样帮你洗过澡吗?”
阮斐扬听出傅漫的意思。
“阿离?”
傅漫闷声应:“嗯。”
“没有。”
傅漫上前一步,搂住阮斐扬的脖子,将他下拉的同时,自己稍稍踮脚,亲了一下他的唇。
“她在你身边八年,比我那三年,多了太多。”
说是不吃醋,但傅漫心底仍会羡慕和嫉妒。
八年,真的足够长了。
阮斐扬顺势揽住傅漫的腰,身上的浴巾掉落到瓷砖地上。
“可是我以后,都会陪在你身边。”
鼻尖碰着鼻尖,呼吸交错。
傅漫问:“你想我吗?”
阮斐扬喉结滚动,声音喑哑了几分。
“想。”
“有多想?”
“很想。”
他主动亲吻她。
这是重逢之后,他第一次主动吻她。
眼睛看不见,确实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但是当感情到了,欲望开始燃烧,任何一切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热烈的世界里,他们只有彼此,熟悉的力道,还有熟悉的温度。
……
在海城简短逗留了一天,阮斐扬就和傅漫一起出了国。
他们为眼睛的事奔波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眼科专家,他们也终于看到一点希望。
没有多久,阮斐扬进了手术室。
手术很成功。
重新再回国,已经是几个月后。
阮斐扬有很多的事要做,第一件就是跟当年夺了他们家产的叔叔打官司。
官司不算顺利,断断续续打了半年,阮斐扬才终于将父母留下的财产夺回来。
当年,他跟父母置气,不愿继承家业,想着要自己闯出一番事业。
现在……他算是圆了父母那时的心愿,重振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