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喻想笑。
这小孩,草木皆兵了吧。
阮初初自言自语着:“唔,我脑洞好像有点太大了……”
“不过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不打扰你啦!谢谢你,拜拜——”
“我现在在日本。”
阮初初预备挂电话,席喻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阮初初顿了几秒,而后就是一阵紧张:“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你是不是在忙?我——”
“不是。”
席喻低头看西裤上的冰碴,是刚刚在外面拍摄时落下的雪花,现在正因为温暖的室温而氤氲成一小团水渍。
他的声音,好像也不自觉被这室温融化。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
……
空气好像都停止流动了。
阮初初是懵逼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席喻后知后觉,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错,竟然会问阮初初这种问题。
怎么,是想给她买礼物吗?
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正在席喻想着怎么找补的时候,阮初初打来一个直球:“你是要给我买礼物吗?”
被发现的席喻装死。
阮初初轻快的声音很快传来:“日本的巧克力好好吃,可以帮我带一盒巧克力吗?”
席喻不自然地清清嗓子,高冷应着:“嗯,知道了。”
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他用手按着额头,无法理解自己刚刚到底在做什么。
但随后,眼眸还是忍不住闪过清淡笑意。
巧克力,要的东西,竟然就是一盒,巧克力。
休息室外,小安偷偷扒着门缝看里面打完电话在笑的男人,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对一起偷看的梁山说:“梁哥,电话好像打完了。”
梁山则是一副啧啧的表情:“果然娶了老婆就是不一样,瞧瞧,还面带微笑。我都多少年没见过他打电话好久笑了——不对,应该是从没见过。”
“其实我一开始以为席老师不喜欢小嫂子的,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席老师对小嫂子态度超级冷,连个正眼都不给。”
“唉,男人嘛。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席老师怎么说也是只童子鸡,怎么受的住诱惑。俗话说一睡钟情,正常正常。”
听梁山这么说,小安睁大了眼睛:“席老师在结婚前是只童子鸡?”
天呐,像席喻这样一看就不会缺女人的长相,多少女人想把自己送上他的床……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一直是个处……
梁山差点要捂住小安的嘴巴。
“别瞎嚷嚷。你席老师这叫洁身自好,年少出道后就一心扑在工作上,女人都没认识几个,更别提谈恋爱有女人了。你说说这些年,你有听过他的绯闻吗?”
同样身为男人的小安忍不住露出钦佩的表情:“能受的住圈里莺莺燕燕的诱惑,席老师是真男人。为他点赞。”
休息室里,全然不知自己被莫名点赞的男人,正蹙眉思考。
日本这么多不同种类不同口味的巧克力,他家小孩,说的到底是哪种?
这真是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