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
“初初,你们家就剩你一个人,我必须好好照顾好你。等你哥回来,他才会知道,他到底有多对不起我。到时他自杀谢罪都不够。”
提起自己哥哥,阮初初愧疚又难过,过来搂住傅漫的手臂,蹭着撒娇地喊:“漫漫姐……”
傅漫摸摸阮初初的脸,轻轻笑了笑。
低头瞧见阮初初露在衣领外面的脖子,她不禁皱眉:“搞什么,你们昨晚这么激烈?”
阮初初身体一僵,连忙去捂自己的脖子,傅漫忍不住笑:“别捂了,这么明显这么多,你老公是有多饥-渴。他是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阮初初红着脸辩解:“没有,不是那样的——”
“不是那样的?是不激烈还是不饥-渴?这样可不行啊,你得让席家那小子上了你的床走路要扶墙,这样他才不会去找别的女人。”
阮初初抿抿嘴巴,那什么,差点要扶墙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她现在都觉得腿酸。
不止腿酸,浑身都酸,骨头就跟散了架又重新堆起来的一样。
两人说话间,一直放在床上的手机突兀响起来。
阮初初不知道是谁来电,连忙跑过去接。
她看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阮初初犹豫一下,接起来:“你好?”
电话那端没什么声响,阮初初等了会,觉得奇怪,试探性地再问一声:“喂?你好?”
可是还是没有声音。
阮初初猜测可能是别人打错了,在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缓缓开口。
男人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流传进阮初初的耳朵,低沉冷寂。
他只问了两个字——
“在哪。”
是席喻的声音。
阮初初手一抖,手机差点拿不住掉下来。
席喻找阮初初,不是自己的主观意愿,也没什么别的事。
席家老太太今晚准备了家宴,特意嘱咐他带阮初初一起回来。
跟阮初初通完电话,席喻对着镜子,漫不经心地扣着衬衫纽扣。
他的视线落在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身上,觉得对面这个人,有些陌生。
这些年,他极少回家。
倒也不是因为工作忙,而是单纯的不想回。
在这个家里,席喻算是最小的,也是跟家人关系最冷的。
席家的长辈,如今只有席老太太还健在,席喻父母早逝,上面只有两个哥哥。
两个哥哥比席喻大了很多,当初父母离世,哥哥们争家产,一家人闹得不是很愉快。正因如此,席喻才会离家,独身在电影圈发展。
一年前老太太硬要席喻结婚,席喻干脆借工作出国,一年都不曾回来。
可是最后还是妥协了,因为老太太的身体确实一天不如一天。
纽扣扣到锁骨处,席喻的瞥见自己手指上的咬痕,已经淡了些许,只有一点点不明显的痕迹。
席喻怔怔看着,无意识撇唇。
一夜过去竟然还有印痕,看来昨晚,她咬的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