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晊也不再袖手旁边,也不知道他从哪抽出一把长剑带着风雷之声向疫兽招呼了过去。
疫兽连忙松开孟曲的手,叮嘱她:“小师妹,藏到我身后去。”
孟曲乖乖藏到他身后,等他与朱霄谢晊打的不可开交之时,忽觉得后心一凉,低头看时,胸口已经露出一寸漆黑的剑尖,冷彻入骨。
这把剑还是阳间的铸剑大师欧冶子被她软磨硬泡铸锅之时,剩下的一点阴铁边角料又尝试性加了忘川河底的石头一起铸炼而成,今日是头一次开张饮血,看着黑漆漆不打眼,没想到却是一把降妖除魔的利器。
一击即中。
疫兽没想到自己会被孟曲暗算,捂着胸口委顿在地,吐出一口黑血:“小师妹,你为何要这样待我?”
孟曲手中提着漆黑的长剑,上面腥臭的黑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她注视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神色清明:“你不是我师兄梁琦。”
疫兽还想垂死挣扎:“小师妹,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明明就是你师兄梁琦。”
孟曲神色晦暗难言:“就算是再过两千年三千年,我师兄也不会丧心病狂拿人做实验播撒病毒,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疫兽:“……你明明喝了我加了料的酒,怎么可能?”
孟曲长剑抵着他的心口,态度冷漠强硬,早不复之前的乖巧可人:“这个你无需知道,你只要告诉我你是谁?”
她身揣还阳珠,又是常年在地府与各种药打交道,给她喝加料的酒,杯子递过来就闻出了异样,将计就计喝了下去,顺势追查千年前的真相。
这个人,能够顶着一张梁琦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就足够耐人寻味了。
疫兽纵横九州数千年,没想到居然阴沟里翻了船,落在几个小毛头手里了。
朱霄与谢晊在他眼里都是些小毛头,孟曲就更不用说了。
谢晊一道黄铜链子砸下来,顿时将疫兽捆死,拖进了客厅,顺势关上了大门。
黄铜链子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咒语,捆的疫兽肉疼,他识海之内的梁琦只差载歌载舞的庆贺:“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疫兽用神识跟他说:“闭嘴!”
客厅的门关上之后,隐在墙角的伥鬼不安的挪动脚步,朱霄的目光冷冷扫过:“出来吧。”
伥鬼从来都是欺善怕恶,况且他投靠的主子也被擒,想逃都没机会了。